“很幸运，一个热心市民用汽车把他撞晕了，说来也巧，那个人好像就是你前几天给我拍照片的那个人。”</p>
“肖凉？”</p>
“嗯……应该是他吧。”</p>
白落九开始在电脑上调取自己克隆体的身体数据，“看来他是想一下撞死我，只是没想到克隆体的体质这么强大。”</p>
“这个人也不简单，本来想抓回来做实验用呢。”</p>
乌丸莲耶随意的一句话，让白落九愣了一下。</p>
“你想在他身上做实验？”</p>
“失言了，抱歉，刚才只是顺嘴一说，忘记他是华国来的了。”乌丸莲耶也不知道为什么白落九对华国有一种近乎偏执的情感。</p>
仿佛那是个曾带给他痛苦的天堂似的。</p>
“没事，最近组织的实验看起来都很轻松啊，不需要再进一步吗？”</p>
白落九看着实验的死亡率，23.75％，总觉得实验室里的那帮研究人员每天都在偷懒。</p>
“你有什么建议。”</p>
“建议在实验体体内构建CRISPR/Cas9系统，再注射APTX-4869。</p>
组织目前所研究的解毒血清并不是万能的，如果CRISPR/Cas9系统真的可以保护好细菌或古细菌免受外来质粒或噬菌体的侵入。</p>
那么我们或许可以利用它的这一特性，制造出你想要的东西。”</p>
“真的？”</p>
“试试也没损失。”白落九笑笑说，“CRISPR/Cas9系统是古菌和细菌抵抗病毒等外源遗传物质入侵的一种获得性免疫系统。这种后天性基因编辑技术甚至能改变我们的星球，改变我们生活的社会和周围的生物。”</p>
“这些事你还是和专业人员去说吧。”乌丸莲耶发过来一份联系方式，“新来的研究人员，安德卜格，刚从德国调过来，到时候会和你一起共事，他不会说话，你稍微多担待。”</p>
“安德卜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貌似……是解酒的吧。”</p>
“没记错，他很特殊，和你一样。”乌丸莲耶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之后就关闭了通话，独留下白落九在那里思考“和你一样”指的是什么意思。</p>
才怪。</p>
有这时间还不如睡觉。</p>
说实话，整个柯学世界除了世界意识，他还真没把谁放在眼里过。</p>
月光从窗户撒进来，白落九坐在月光下点燃了一支烟，夜幕上闪烁着明亮的星星，白落九从朦胧的烟雾中把星星连接起来。</p>
“神桥月人……你可真是忠心耿耿……”</p>
白落九摘下了眼镜，原本银灰色的瞳孔像是冰雪一样逐渐融化。</p>
白落九的眼仁消失。</p>
“它以难遮掩的光芒……</p>
使生命呼吸……</p>
使高树繁枝向它舞蹈……</p>
使河流带着狂歌奔向它去……”</p>
身上的纹身开始游动，骷髅和白蛇显现出身形，沉默着陪伴在白落九身边。</p>
“陈腐的灵魂……</p>
搁弃在河畔……</p>
我乃有对于人类再生之确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