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兮兮的心跳“砰砰砰――”,速度直飚上一百八十迈。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
尴尬!
丢人!
前所未有的!
下一秒,“咔哒――”从门锁处传来一声微小又清脆的声响。
“咦?”是安琳的声音,却是从门外响起的,“城名,你为什么要反锁卧室的门啊?”
“江总您真是一个好可怕的男人――”是颜兮兮之前见过面的医生顾延臻,“自己一个人在家,出来还要把卧室门给反锁了,你未免也过度谨慎!”
康言笑了一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床上藏了个人呢。”
“…………”
颜兮兮懵懵地睁开眼。
她终于明白刚才江城名给她拿拖鞋回来,第二次离开时,门锁处传来那一声“哒――”是怎么回事了――那正是江城名反锁门的声音!
真行,不愧是他。
连可能会发生这种情况都被他想到了……
站在门外的江城名,面无表情地看着一脸八卦的友人们,他只是冷冰冰地丢下一句话:“你们还要不要看天台花园了?”
意思是:如果不想看天台花园,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看看看!”
“我过来就是为了看天台花园的啊!”
然后一行人离开江城名的卧室门,转身继续往楼上走去――
天台花园。
顾名思义,在天台上建造的花园。
绿草幽幽、鲜花灿烂。
角落处有一片五颜六色的小雏菊,而在小雏菊的中央,种植了几支向日葵,微风拂过,带来迷人的香气。
在场除了安琳,都去看名贵的花种和实木设计的桌椅,只有她,一眼注意到了那些向日葵――不起眼,却又刺眼。
“城名……”安琳转过身,看向正站在最后方抽烟的江城名,轻声问,“你不是说过,你最讨厌向日葵这种仗着太阳的宠爱,有恃无恐的花吗?为什么你会把向日葵种过来啊,是不是你没注意到花房设计师的创意?”
江城名看了安琳一眼,冷漠地回答:“我讨厌向日葵有什么用?向日葵是属于太阳的花,太阳告诉我,它愿意宠爱。”
安琳:“…………”
她愣住了。
江城名这两句话,实在是太让人迷惑了。
向日葵是属于太阳的花――倒是没什么问题,事实也是如此。
可后面的――太阳告诉他?
太阳怎么告诉他?太阳会说话吗?
几个人在江城名的天台花园欣赏了十分钟,便准备离开了。
下楼的过程中,康言和顾延臻,还有其他两个男性友人,都对江城名的天台花园赞不绝口。
康言甚至说:“城名,你把你这个天台花园的设计师介绍给我吧!我在郊区新买了一栋别墅,也想装修个天台花园,之前看了几个,都不怎么惊艳。”
江城名言简意赅:“设计师是我。”
安琳立马皱起眉,又看向江城名。
迷惑中的更大迷惑,设计师竟然是江城名本人?
-
一行人去看天台花园的时候,颜兮兮又懒懒地闭上了眼。
江城名对她真是很了解的。
她确实很困,还想接着睡觉……
不过,在那之前,颜兮兮眯着眼睛,摸起自己的手机。
她按开手机屏幕一看――
果然,昨夜,在他们热情燃烧的时候,江城名也没忘了把她的手机给调成静音。
十几个未接来电。
几十个微信消息。
来自各种人,从她的家人,到她的朋友。
颜兮兮给大家逐一回消息,统一发言:
颜兮兮:【昨天我喝多啦,到家就睡过去了,没给发消息,让你担心了。】
其他人又慰问、关心了她几句,嘱咐她多喝水、多休息什么的,就结束了聊天。
只有沈蓓和别人脑回路不太一样――
沈蓓:【原来你是睡过去了……妈的可吓死我了!】
颜兮兮:【你干嘛吓成这样啊?】
沈蓓:【……】
沈蓓:【你昨天和江教授都喝的不少,我他妈还以为他真把你关小丨黑丨屋里,趁着酒精效应,把你安排的明明白白,来了个酒丨后丨乱丨性呢……】
颜兮兮:“…………”
除了没有关“小丨黑丨屋”,其他还真被沈蓓给猜了个明明白白的:)
见颜兮兮好一会儿不回话,沈蓓在微信那边彻底炸了。
沈蓓:【?????】
沈蓓:【什么情况?难道被我说中了???】
沈蓓:【我们兮兮昨夜又成长了多少???】
沈蓓:【唉,这么好的白菜,终究还是要被拱的,我好难受哭jg你们戴丨套丨套没?大白菜被拱了我够难顶的了,可别偷偷揣上小白菜!】
卧槽!
沈蓓虽然满嘴跑火车,但她还确实说准了一句话。
虽然昨夜借着月光,她根本没有看到江城名有没有戴,但从她的触感来说,应该是没戴……
门外一群人的脚步声又来到附近,好在这一次他们没有在二楼做停留,而是直接下楼,脚步声也越来越远。
现在颜兮兮满脑子都是大白菜和小白菜……
她和他的关系现在就够乱套的了,她可不想在百乱之中再揣上“小白菜”……
那可真是乱上加乱。
沈蓓:【人呢?怎么一直不回话?】
沈蓓:【你不是又被江教授关小丨黑丨屋了吧?】
颜兮兮终于从思绪中拔了出来。
她死鸭子嘴硬。
颜兮兮:【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要出门去打工,有什么事你回来再说吧,不和你聊了哦。】
她刚一放下手机,卧室的门锁处又传来一声“哒――”。
能打开门锁的,只有江城名。
颜兮兮立马转过身,背对着房门口、背对着他。
江城名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微微俯下丨身,伸出手来,用指尖轻轻地拨弄一下盖过颜兮兮口鼻的被子,让她能把鼻子露到外面,自由呼吸。
颜兮兮却猛地睁开眼。
江城名的动作一顿,他的声音很冷,也很轻:“吵醒你了?”
颜兮兮的身子没有动,她紧紧裹着被子,在枕头上转动脑袋,直视着江城名,她的口吻非常严厉:“我问你!你昨天是不是……”
她顿了顿,微不可察的红晕悄悄爬上她的脸颊,两秒钟之后,她接着说:“你是不是没有戴那个?”
江城名对她微微挑了下眉梢,拨开床边的被子,腾出一点位置,坐了下来。
然后他的表情和语气都微微松了下来,非常稀疏平常地反问道:“哪个?”
“…………”颜兮兮的脸颊更红了――这个不要脸的,是准备一本正经的耍丨流丨氓了,这在几年前就是他的拿手好戏了――她瞪着他:“你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