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你醒醒啊,老婆子!”麻老的眼角流出泪水,这么大的年纪了却要黑发人送白发人,宛月看着他们眼角也蓄满了泪水,失去亲人的痛苦宛月确实深深地体会过。“麻老,节哀。”我过去安慰麻老,“起来!”麻老扶着吴老走到一边,“你会巫术,谁知道是不是你杀死了我的儿子!”麻老气愤的看着我。麻老失去儿子的心情可以理解,况且是我和宛月到来之后,麻宇才出事的,我没有反驳,宛月也在那里低着头没有说话。“老头子,不怪他们啊。”吴老咳了几声,悠悠醒转过来。“老婆子,你没有事就好。”麻老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样子使人心酸。
“要不是柳如风,别说宇子了,就连我们两个都会把老命搭上的。”吴老喘息着,看见麻宇的尸体脸上布满伤心之色。“对不起,我是”麻老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一阵阵夏风吹过,夏风无痕却留下了满地的落叶。“没事的,给你们添麻烦了,但我发誓确实不是我们两人所为。”
“我们先回家再说吧。”麻老刚要去搬麻宇尸体被我拦下,我拿起桃木剑,左手一捏剑诀刺向麻宇的气海穴,麻宇的尸体突然坐起来,吓得麻老两口子一跳,只见麻宇张开嘴吐出了一口黑气。“快捂住嘴。”我和他们说道,自己却吸了一口,味道十分腥臭,差点没把我熏晕。刚才我就看到麻宇的胸部有一点凸起,所以我断定凶手在尸体里做了手脚,如果将他抬回家,恐怕我们几人都会中招!
确认尸气排完后,我在麻宇额头贴了一张镇尸符避免诈尸的再次发生。随即我把麻宇的尸体抬回了麻老家。我将麻老屋外的尸体用三昧真火烧掉了,否则这些也是定时炸弹,如果再次苏醒,后果不堪设想。
出了这么一件事,麻老两口那有什么心思睡觉,抱着麻宇哭了好几个小时,等我和宛月劝完他们天已经蒙蒙亮了,我和宛月小憩了一会就起来帮麻老准备麻宇的丧事。
湘西的丧礼习俗和我们那里是有些不一样的,湘西苗族将丧亡分为寿终和横死两类。寿终、青壮年善死者,被称为寿终,实行木棺土葬;产死、夭折、病死、溺死、颈死等称为横死,实行火葬或火葬后再土葬。有家族公墓的地区,寿终者才能进入公共墓地,横死者不能进入家族墓地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