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墨家出走,便是找个地方来哭了?”墨笉问道,今笙还睁着一双充满泪痕的眼望他,似乎没回过神来,一会才匆忙将眼泪擦掉。
“你怎么会来?”她问,墨笉挑眉,“我的监护人半夜还游荡在外面,我难道不该管管吗?”
“……”
今笙站起来便要走,可手却被墨笉捉住,男人这才沉了音,“今笙你闹够了没,闹够了回家。”
“我没有家!”她挣开墨笉的手,回头喊道,眼眶又充盈了泪水,“我哪里有家?曾经我和姐姐有个家的,可现在也没有了,我的亲人都没有了,一个都没有了……”
她哭着,将肩上他的衣服甩到他身上,“我不需要你帮助我,也不希望姐姐因为我牺牲自己的幸福来帮我,你和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你那么高高在上,而我和姐姐是个从小要因为怎样吃上一顿饱饭而要奋斗的人,你的帮助,在我看来就是像你们这样的人调剂生活的一味料品,我不稀罕,我不稀罕!”
她哭的激动,本就瘦弱的身子抖得厉害,墨笉望着她痛苦地说,痛苦地哭,看着这个刚满20岁的女孩儿歇斯底里地发泄自己心中的痛苦,他突然做了一个令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的动作。
他抱住了她。
就像星星抱住月亮,湖水拥抱空气,他单手一拉,将今笙紧紧抱在怀中。
空气中有什么凝固了。
今笙停止了哭泣,通红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睁着,墨笉本来蜷缩的手指慢慢张开,扣紧了她的肩。
他在她耳边说,“今笙,既然你不稀罕,那么你便变得强大起来,待到有一日,便连我墨笉也无法企及。”
……
墨家大宅里那古老的立钟在凌晨12点时发出了几声钟声,沉重的大门打开,墨笉带着今笙回来了。
墨家的下人早已被训练的充耳不闻眼见不乱,但还是透过余光看到今笙发丝凌乱,双眼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