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虽与袁五一道扶着朱大福,但周海踉踉跄跄的比朱大福更甚。
最终的结果也只能由袁五一人照顾着朱大福和周海两人。
而朱大福和周海也假装烂醉如泥,把自己全权交给了袁五去发挥。
从安徽菜馆出来后,袁五就凑近朱大福身边喊了几句,道:“王爷,王爷...”
朱大福哼哼呀呀应着,显然已经是神识不清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 突然从一小巷子的僻静之处抬出一顶蓝色小轿。
轿子旁一人弯下腰在袁五扶着的朱大福面前瞅瞅后,笑呵呵道:“不错,你放心,你爹的那些事情自此之后无人知晓了。”
说着,便吩咐轿夫从袁五手上接过朱大福。
袁五扶着朱大福迟迟不愿交手,僵持了片刻后,刚才那人凑到袁五面前, 又补充道:“若是让陛下知晓你爹曾串联了张士诚, 险些把张士诚领进中军大帐, 你袁家满门忠烈的名声怕是保不住了,该怎么做,你要考虑好啊,莫一失足成千古恨。”
原来还有这个隐情?
袁五思想斗争半晌,朱大福都你那个感觉袁五扶着他的手有青筋暴起的感觉。
最终,袁五终于还是把朱大福移交了出去。
轿夫扶着朱大福,那人呵呵笑着,道:“这才对嘛。”
在轿夫扶着朱大福坐上轿后,那人掏了些钱,道:“带着周海找家客栈歇着去,不管谁问起就说吴王自己要去的,反正当下吴王名声已经烂大街了,他说什么也没人再信的。”
毕竟是私密之事,简单说明白就行,哪有那么多功夫寒暄。
很快,朱大福被小轿抬跑, 而周海则被袁五扶着去了就近的客栈。
现在也非暴露之时,周海一路迷迷糊糊, 脚步踉踉跄跄的,袁五明显心不在焉,周海睁开眼偷偷摸摸瞅了好几次,袁五至始至终一直未曾发现。
而在另一边,在小轿起轿后,朱大福就曾偷偷摸摸从轿帘的缝隙处张望外面。
他对京中的路线不是很熟悉,完全看不出的这是要把他往哪里抬。
不过,走了这么远一直很热闹,倒也不像是把他抬到僻静处杀人灭口的。
应天府水路也多,若把他抬到人烟稀少处,弄一个酒后失足落水,那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的。
就在朱大福满腹疑问的时候,从轿外突地传来一阵阵莺歌燕舞之声。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朱大福心中有些了然。
既是要在这方面败坏他的名声,那往这地方送他也就不难理解了。
果不其然,那轿子果然停在了其门口。
轿子刚停下便有很多庸脂俗粉围了上来,而负责从袁五手中把朱大福接来那人却只认老鸨。
在老鸨出现后,与那人耳语片刻之后,很快出来两个大茶壶把朱大福从轿中扶出来。
在朱大福被搀扶进去之后,那人把一袋银子递过去, 道:“把我家爷伺候好了,赏钱也少不了你的。”
在这地方,只要有钱那就是爷。
老鸨拿了银子当即点头哈腰,手中手绢在那人脸上轻轻拂过,掩嘴笑着道:“放心,爷,爷,要不也进来玩玩?”
那人脸色有些难看,退后一步,道:“把我家爷伺候好了就成了。”
在那人离开后,老鸨自言自语吐槽道:“是个男人哪有不喜欢这地方的,莫不是个太监。”
说着,老鸨也不顾招呼着轿夫离开的那人,直接奔着已被搀扶进去的朱大福而去。
“快,快让红花出来接客。”
这个时候天还没黑呢,除了昨晚上就没离开的,里面也没什么恩客。
很快,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喋喋地跑了出来。
瞅见朱大福,当即更是眉开眼笑。
在那叫红花的女人把朱大福扶着离开的后,其他不少莺莺燕燕围在老鸨身边,控述老鸨偏心。
像朱大福这种秀气的恩客,一年到头可碰不到几个。
老鸨被吵的不耐烦了,骂道:“这可是我们的大主顾,你们若有红花的姿色,那就让你们去。”
朱大福强忍着不适,在大茶壶的搀扶下跟着那红花的女人回了房间,最后听闻的便是老鸨留下的这一句。
进了房间,两个大茶壶把朱大福放下后,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