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金子此时也寻,若凭他与师父的功夫,这几个虾米子那点本事,本不是对手。但这牢房外还有一帮近在咫尺,人多势雄的守卒,道不定,还未出这寨黑牢,早就成死鬼了,还谈啥去见大头领等人?
想到此,章金子只好一丢手,一屁股坐在垫草上,对尤黑道:“师父,不得,外面还有兵嘞!暂且忍耐,让徒弟想想办法,人能还让尿给憋死不成?”
尤黑一听,徒弟已递话意,不得,也就一下泄了贼劲,起了恶狠的架,遂也了一句气话:“你呀,徒弟哦,我跟着你,怎就一是灾星,就没抻头过(顺)!”
“嗨、嗨,师父!”章金子晓得尤黑在气头子上,顶杠去,不仅无济于事,还会使大家都弄得不愉快,何苦喃?便小声悄言哄其道,“不着急,我晓得,这牢好像有逃生的洞,我寻寻。”
“哐啷”,又一声关门。
汤头目着俩人道:“好个待着,待我等吃了早饭,来审你俩贼探子!鞭抽、杖、夹棍、……嗨、嗨,我等定会给尔等‘伺候’舒舒服服……”说着,几转手腕“咔巴”作响,又怪笑一声,遂招呼几喽啰,一转身去了。
尤黑实心中在不甘,上前抓住铁栅栏牢门,一阵摇得山响,还乱喝怪叫“来人啦”……
“没用的,师父!”章金子道,“这牢房在后寨冷僻旮旯,离前寨还远着呢,那怕你挣破喉咙,喊个三天三夜,也没有人能听得见!”
“哪你快找洞呀,蹲在哪干啥?”
章金子假装在这、在那乱找一,着一旮旯,故作玩笑道:“师父,你看,我记错了,是个耗子洞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