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卒顺了枪,几乎口气儿对着吹,脸挨面地将尤黑了又、瞧了又瞧,似拨浪鼓般地几摇头:“不识这个黑风涨脸的人!”
他一招手,又叫唤守章金子的兵士:“二子,过来,瞅瞅,人到底是货色?”
兵士抱着枪,打近一瞄,了一刻,一阵,似在晃眼见过……
“鬼卒子,硬是长了双黄狗眼,不认人嗦!我是说出来,会嚇个半死――”尤黑万焦躁,爆声如雷,“格老子、是这个蜀郡折冲府教练――尤黑、大人!”说间,又扯住兵士的左耳朵,喝斥,“听清楚、没?……瞎挡我仨军爷,误了官的,叫吃军棍、打个半死!……”
“哦,我记了,是在犀牛台设擂的官,叫尤、尤教练的……时我在卫擂作逻卒……”兵士摸着生疼的左耳,似有点印。
他话出口,心中却暗骂,什官儿,凶神恶煞的……搞了被人砸稀巴烂的擂场子……对我小卒摆什威风,抖啥神气?……哼!算了,咱惹不,可咱躲。便对步卒:“根,咱不挡尤爷的,放行!”
“嘛!”根应声,与二子便让仨贼进了城门洞。
走一段灯火亮的街,章金子问韩忠:“二兄长,晚打劫谁豪绅富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