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1993年,一月一日,神州元旦。
蓝色涂装的湾流客机自由的穿行在湛蓝的太平洋上,现在的天气并不太好,稍微有些阴郁,而且还下起了小雪。
前面就是神州的领空了,不过现在可见度非常的差,而且天气十分的不好,降落对于飞行员来说可是一个极大的挑战。
不过还好,中庭大蛇号刚刚在日和列岛的成田机场进行了燃油补给,因为这件事情阿斯托利亚和张齐还不得不在东京滞留了大约六个小时。
如果早来6个小时的话,这里的天气状况会更加的差劲。
至少张齐现在还不想因为降落事故把自己的这条命搭在这里。
张齐是以和神州谈雄猫飞机购买的名义混过来的,而海克梅迪亚在公司里面的事务最近有些繁忙,所以她这次并没有亲自搭乘这架飞机。
因为天气的原因,飞机首先在东京的成田机场降落进行飞行员的修整以及燃油的补给。
半夜有些饿肚子的张齐带着阿斯托利亚在机场领了用于证明身份的手牌,然后去附近的一家夜宵小吃店享受了一顿正宗的寿司还有拉面。
阿斯托利亚的饭量明显比以前强了不少,一口气吃下了一整碗骨汤拉面。
当然,张齐吃了两碗,还喝了一大碗味增汤。
而且纯属是怕把那个卖拉面的老爷子吓着而故意少吃了不少。
“唔,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地球是圆的,那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向东飞呢”?
阿斯托利亚喝了一大口面汤,随后用纸巾轻轻的擦了擦嘴。
“乌克兰和俄罗斯发布了禁航通知,那里的气候条件似乎特别的恶劣,所以暂时停止了所有民用航班的通行”。
张齐回答道。
但其实真相并不是如此。
在那个红色帝国还没有解体的时候,在乌克兰和俄罗斯交界的森林,还有西伯利亚荒原的冰川里,栖息着世界上最危险的火龙品种。
那是西伯利亚黑龙,是早已经灭绝的西伯利亚冰龙的一个亚种。
这种火龙生性残暴,特别的喜欢袭击人畜,并且会将任何它们不喜欢的东西焚毁在一口灼热的龙息里。
在苏联魔法内务部还没有受世俗的政府的影响而解体之前,苏联魔法政权会定期组织人手对这些火龙进行大规模的清除。
西伯利亚黑龙的龙鳞十分的昂贵,可以用于制造许多高等的魔法药物,而且它们的骨骼与肌肉也有着非常大的价值。
如果不是这种火龙生性极为的残暴,估计它们早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可是今年不一样了。
苏联解体已经一年了,魔法内务部和他们的世俗政权一样,陷入了解体之后的混乱当中。
现在的乌克兰还有俄罗斯魔法部,都没有能力再组织起大量的人手对这些危害性极大的家伙进行彻底的清剿。
结果……
今年的气候似乎出了一些问题,整个北欧以及亚洲东部都遭受了百年一遇的寒潮。
那些火龙在前一年因为魔法部的放任自由而大量繁殖,数量激增。结果就在今年,野外的动物因为寒潮而不断的减少,火龙们开始饿肚子了。
最开始,麻瓜的政府们开始陆续接到边防人员的报警——大量的边境村镇被焚为灰烬,怀疑可能是对方所为。
乌克兰和俄罗斯本来就十分的不对付,结果因为这件事又开始起了巨大的冲突。
双方在外交上对骂了好几天,最后还差点擦枪走火。
可是随着这种袭击事件的日益增多,那些世俗政府终于好像明白了什么,紧急对本国的魔法政府进行了询问。
乌克兰还有俄罗斯的魔法部这才意识到了这个严重的问题,随后开始放下成见,互相合作,重新组织人手开始清剿火龙。
可是已经晚了。
大批的火龙饥饿的从深山老林中涌出,开始袭击一切能够看见的活物。
很快,大部分保留地周边便成为了无人的死区!
紧接着,大批的火龙已经开始把目光转移到了这两个国家的城市上面!
不过也算是万幸,乌克兰和俄罗斯开启了苏联魔法内务部遗留下来的炼金保护法阵,这是当年专门为应对目前这种情况而研制的,可以把火龙驱赶到野外。
可是这些炼金法阵只有主要的工业城市配备了,那些荒郊野外的小镇可就遭了秧!
火龙们开始将目光移向了这些防御薄弱的小镇,尽管两国的魔法人员撤出了大部分的居民,可是获救人数在整体上来说还是相当有限。
而那些在屠戮了小镇之后仍然没有吃饱的火龙们,已经将目光投向了别的地方……
外兴安岭的更南边!
大兴安岭的更南边!
神州已经紧急邀请了纽特斯卡曼德先生到现场进行坐镇,而且神州夜勤部队(对外称呼为首都军区内勤旅)还联合一些当地驻军在北部的平坦地区架起了高射炮。
形势已经十分危急了。
只不过张齐还不知道这些事情,他现在担心的是自己老妈改装过的那家湾流客机能正常否穿过前面的云层。
神州正在下雪,飞机在这种能见度极低的天气中无法正常的飞行,所以张齐还要等。
“高汤很香,您的手艺很不错”。
张齐微笑着向对面刚刚结束了忙碌,正打算坐下来休息一会儿的老爷子赞叹道。
用的是十分流利的日语。
“哦?那感谢你的赞扬了”。
老人惊讶地抬起了头,最后还了张齐一个笑容。
“这是熬了足够时间的排骨汤,要是不香的话可对不起我在这口大锅上耗费的那么多精力”。
老人回头向后面的架子上看去,随后拿起了一瓶梅子酒。
“我看得出来你不是那么循规蹈矩的人,所以我猜你不会把我让未成年人喝酒的事情捅给警视厅的”。
老人找了两个干净的杯子,先给张齐倒上了一杯,然后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基本没有什么度数,不用担心会喝醉的”。
老人微笑着说道。
张齐也没有废话,拿起杯子轻轻的尝了一口。
确实基本没什么度数,而且还有一种酸酸甜甜的感觉,味道倒是不错。
“您在组里工作过”?
张齐在老人给他斟酒的时候,敏锐的注意到了那在袖子口下面隐约漏出的一丝色彩斑驳。
“哦?还真是个聪明的孩子,有这么敏锐的观察力,将来一定大有作为”。
老人略有些惊讶的说道。
“不过,孩子你就不害怕吗”?
老人开玩笑似的问道。
“猜猜我家里是干什么的”?
张齐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随后笑吟吟的问道。
“看得出来,反正不是什么正经行业”。
老人微笑着回答道。
张齐闻言也笑了起来。
“这是和女朋友一起来东京旅游的”?
老人看着正在专心致志对付寿司的阿斯托利亚,有些疑惑的问道。
“是来治疗她的眼睛的”。
张齐言简意赅的回答道。
“可惜了,她以前应该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老人遗憾的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