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我旁边说话?”
“好困呐……吵死了”。
我不情愿的于长眠中缓缓苏醒,爬满铁锈的身躯于海涛中缓缓随波荡漾。
“她的名字是”?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用俄语问道。
“我的名字”?
“是啊,我的名字是什么?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了”?
“还有我睡了多久?一天,一个月,还是一年”?
“她的名字是瓦良格,齐罗尔先生”。苍老的声音里带着落寞与无奈,“她是我的孩子,我并不想放弃她,可是”……
我叫瓦良格?
对啊,我确实是叫瓦良格。
我想起来了我的名字,还想起来了我妹妹的。
她叫乌里扬罗夫斯克,是我的妹妹,现在正躺在我身边,遭受着轮锯与钢钳的切割。
而我则对妹妹正在被人肢解无能为力。
还记得小的时候,家里很大,虽然家道稍有中落但仍可以快乐的成长。父亲对家人和外人都很暴躁,但是却能让总我们心安。住在西边的邻居们很害怕爸爸,住在东边隔着水池的中年山姆大叔一脸的阴毒表情,而且总是与爸爸明争暗斗,我们几个姐妹都不喜欢他。
北边风太大了并没有人居住,而南边独居的老人很善良。虽然他用板砖打了更南边父亲非常喜欢的一窝猴子们的屁股,而且曾经与父亲起过冲突,但是我的姐姐果敢……哦,对了,姐姐说她现在叫长春。长春姐姐说5000多岁的老爷子人很好,即使家里并不宽裕也愿意出资资助自己的几位穷朋友。
老爷子是葬礼上为数不多为父亲真心哀悼的人之一,不像东边的山姆大叔,在葬礼上露出得意的笑。
父亲去世了,我知道他不应该死,他是被人害死的。妹妹也死了,她的心太强健,它们害怕她,于是把她拐卖,肢解……
我也许也要死了,在渺无人烟的黑海里沉睡,梦见强大的父亲又回来了,给我们带来了抹了酸奶油的面包与重重的一袋香肠。哥哥们围坐在一起,喜悦的向父亲汇报着小麦的丰收,谈论着伏特加的甘醇。我几乎已经相信这是真的,然后身躯在不愿醒来的美梦里喜悦的慢慢腐烂,化为铁锈与藤壶。
可现在,我醒了,正迷迷糊糊的观察着面前的少年。
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黄色的皮肤……好熟悉啊!
他应该是那位老人的孩子。
“列宁格勒、基辅、明斯克……她们都是我的孩子”名叫尤里-伊万诺维奇-马卡洛夫的中年人的面容与声音是如此的苍老,以至于很多人都以为他已经是七十多岁的垂暮老人,但他今年才57岁。
“是老管家的声音”,我的神智又清醒了一点,这位管家自大学毕业就服务于父亲,他将我和我的几位姐妹都视为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