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西门庆登上城楼看到城下情形的那一刻,他震惊了。
这比他第一次认识童贯,发现太监会长胡子,而且声音也并非后世看过的古装影视剧中那样的公鸭嗓还要震惊。
打死他也想不到,堂堂大宋正牌禁军,竟然会押解着大宋的子民,并以他们的生命为代价来威胁自己弃城。
这是什么样的行经?
这是什么样的性质?
令人发指!
丧心病狂!
“呼延灼!你该死!该死!”
西门庆咬牙切齿,气的浑身发抖,他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不应该逞能,提出什么“造反”。
后悔自己不应该接下哲宗这个担子。
与其说,他生气自己低估了城下的官军,不如说是他对这个王朝产生了失望。
事到如今,他根本来不及思考,来不及权衡利弊。
因为,他丝毫不怀疑城下的官军会对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落下屠刀。
如果是单纯的计策,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劫掠周边的村镇,直接用军士伪装就好了。
若说是为了真实性,也大可以朝廷以官府的名义去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相信百姓大都是识大体讲原则的,其中肯定不乏乐意配合者,用得着动刀动枪么?
“这,首长,想必是您误会了,根据暗探传来的密报所示,就在几天前,应天府禁军的主帅已经易主了。那呼延灼已经被贬到火头军里当厨子了。就连那先锋官关胜也连降三级,成了统制二百人的小军头。
所以,此事绝非呼延灼的主意,而是如今的主帅何涛。”
看西门庆咬牙切齿的骂呼延灼,站立一旁负责徐州守备的锦衣卫都统出要解释道。
“何涛?何什么涛……何涛?!!”
西门庆听了这个名字只是感觉有些熟悉,可仔细品味之后猛然想起,水浒中不就有个何涛么?还是宋江除了阎婆惜之外,唯一亲自动手所杀的一个人。
这是何等的荣幸…呸,这是何等的卧槽!
想到这,西门庆脑海中又顺其自然的浮现出了宋江的身形。
“嗯,对了,先前让你们留意的郓城那个宋江最近如何了?”
“额…首长,说起宋江,您即便不问,俺也是要跟您禀报的。额…”
那都统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如今,宋江就在对面的官军之中,还因为出谋划策有功,被呼延灼给赏了个随军参谋的身份。
据咱们的暗探说掌握的情况来看,向何涛提出这劫掠百姓逼迫咱们弃城而走的毒计的人。正是这宋江。”
“是他?那我便不奇怪了。不过,这宋江在郓城生活的挺滋润的,为何跑来军中?”
西门庆眉头渐渐舒展,知道是宋江的主意,他当真有几分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