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不齐,就连偏安一隅的大理国,也要北上分一杯羹。
那会是个什么局面?
汉人给人家为奴为卑?每日被鞭子抽着,任人奴役?
西门庆不敢再想下去,即便不能名垂青史,让够人记住,他也绝不愿意成为华夏民族的罪人。
可是,如今该怎么办呢?
有那么一瞬间,西门庆似乎也深深感到一股无力感从脚底板而起,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直达脑门儿。
“看来,真要将想法变成现实,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容易啊。”
西门庆忧虑,远在京师的李清照也满脸忧愁。
昨日里,她本要去前厅给父母请安,并找个机会去大相国寺游玩一番。
如今天气渐热,再不去,等入了伏,就热的出不得门了。
一代才女,如何也不能心甘情愿措施这出门的机会。
何况,游玩是假,去了大相国寺,她主要还想着为西门庆求一道平安符,连带着书信托人给他送到山东阳谷去。
西门庆受伤的事情,如今已是人尽皆知,即便李格非夫妇有心瞒她,也是力不从心的。
可好巧不巧,当她来到父母房外时,恰巧听到双亲在争执,房间在,连带整个小院儿,也看不见一个下人的身影。
很明显,这是父母有要事相商,不想被人听到,故此特意把人都支了出去。
好奇之下,李清照蹑手蹑脚的来到一根廊柱前,屏气凝神贴着窗子偷听起来。
却万万没想到,父母争执的源头,正是她与西门庆的婚事,双亲对话的内容,让她大惊失色。
只听得李格非在屋内四处走动,苦口婆心的在和王氏道明利害关系。
“唉……娘子!你为何如此糊涂?如今西门庆重伤昏迷,生死未卜之事,满朝文武人尽皆知,过不了多久,怕是满天下都传遍了。
若他真的过不去这一关,你叫咱们的女儿,如何是好?
照儿虽然还没过门,但他二人毕竟有婚约在身,难不成你让她没过门就守寡?
到那时,哪里有好人家愿意娶她?
这种事,传出去也是好说不好听啊!
即便是现在,你不知道朝堂之上,已经有多少人等着看我的笑话呢。”
“那依官人的意思是,作何打算呢?”
相门出身的李王氏不疾不徐的反问道,那声调听起来,似乎一切和她无关。
可窗外的李清照,却从母亲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失望和嘲讽。
与此同时,她只能在心里默默想道:“父亲大人,我劝你善良~”
“嗯,如今之计,最好是取消了婚约!这样,无论对我,对照儿,都是最好的选择!
何况,老夫一开始就不太赞成这门亲事。那西门庆虽有大财,也有大财,可毕竟不是名门世家出身,根基不劳哇!
年少成名,也不过是些勉强上的台面的虚名,先前,他起码有军职在身。如今可好,他才刚受伤,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动手抢夺他的产业了。
你看,朝中百官,上至陛下,可有谁替他说一句话么?
夫人,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再不悔婚,我李家,恐受其所累!”
说话间,还传出双掌相击的声响,那是焦急的李格非用右手背拍打左手心发出来的。
不觉间,屋外的李清照,早已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