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长公主要嫁入高家这件事早就在大理传开了。
为了保全脸面,就进宫逼迫段正淳,段正淳无奈之际,恰好有个叫阿朱的女子,拿着一件玉佩找来,自称是段正淳的女儿。
结果段正淳看过玉佩以后,又仔细询问姑娘的身世,发现阿朱的确是他年轻时外出游历邂逅的女子所生。
一问年纪,恰好比木婉清大两岁,因此,这阿朱就成了长公主。
恰恰此女子容貌娇美,丝毫不输给木婉清,高家的那个子嗣,一眼就看上了。
因此,阿朱就以为长公主的身份,莫名其妙的代替了木婉清,嫁到了高家,再加上段正淳又颁布圣旨给了高家增添了几个官职,土地和财宝,此事才算是翻篇了。
“父皇!那阿朱当真是我的姐姐?”
看到自己的父皇正背对着她坐在后花园的凉亭中钓鱼,未等他人通报,木婉清就紧走几步来到近前,第一句话就是问阿朱的事情。
在她想来,那阿朱一定是父皇为了应付高家而刻意安排的。
但是,纵然如此,她也为那女子感到不平,自己该受的劫难,为何让一个无辜女子承担?
“清儿!你回来了!”
听到背后熟悉又久违了的声音,段正淳身影一抖,手中的鱼竿滑落在地,他不管不顾,转过身来,一脸的激动。
段正淳,面容白净,身材挺拔,五官俊美,即便年过四旬,也是个货真价实的大帅笔。
只是,此时虽然见到女儿面带兴奋,可从面色看,依旧憔悴至极。
此时的他是真的高兴,因为当时被逼向大宋求助的时候,大宋给的回复是没有木婉清这个人的踪迹,也拒绝帮忙寻找遣送。
他还以为自己的女儿在旅途中遭到了不测,还犹自伤心呢。
如今看到爱女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失而复得的极大满足涌遍了全身。
“父皇……”
先前为阿朱鸣不平的一丝埋怨,在看到父皇憔悴的面容的瞬间,消散了许多,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顺着脸颊滑落在地,摔成了几瓣莲花。
“啊……回来就好!呵呵呵,回来就好哇……”
段正淳眼中饱含一层水雾,身份使然,他并没有让泪水冒出来,深吸一口气,上前摸了摸木婉清的头,又重重按了按她的肩膀。
一切尽在不言中。
摒退左右,父女二人就在凉亭中交谈起来。
当得知阿朱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姐姐,并且她母亲已经不在人世后,木婉清心中的愧疚更加深重。
“唉……一切大概都是天意吧~我虽一百个不乐意,却也无法改变这一切。
清儿,你也不必伤心,这不是你的错,是那孩子命苦,谁让她是货真价实的长公主呢…
说到底,都是父皇的错!是父皇无能,没有力量对抗高家……”
段正淳脸上百感交集,有悔恨,有愤怒,更多的是不甘。
“不!父皇,这不是你的错!大伯和前几任先辈,不也一样被高家欺凌么……”
木婉清只想着开导自己父亲,可是说着说着就感觉自己是在在说祖先的无能,连忙住了口。
“这是我段氏百年来的耻辱!我段正淳发誓!在我有生之年,一定要灭了高家!夺回我段氏的江山!”
段正淳摇头叹息,其实心里对女儿的话无比赞同,自己这个皇帝的位子,还是上任夺了自己兄长段正明皇位的宰相高和升在临终前叮嘱他儿子,也就是现任宰相高升泰,将皇位归还段氏的。
而高升泰似不知怎么就选择了将皇位给了自己。
“父皇!您不必担忧!年内,高家必灭!”
不知怎的,木婉清就将西门庆对自己说过的话,对段正淳说了出来。
反正她就想安慰父皇,反正,她就是信西门庆,她心想:
“西门庆,你说年,我便等年,年后,你若能真的灭了高家,拯救我段氏和大理百姓。我木婉清纵然做不了你的人,哪怕给你做奴婢,也要报答你的这份情谊!”
听课女儿的话,段正淳心头大惊,忍不住追问,可不管他怎么问,木婉清都不愿再多说一句。
她信西门庆,但万事怕万一,万一西门庆年没没有做到呢?
到时候父皇责问,无非就是自己说了个大话罢了。
如果将西门庆告诉父皇,那到时,西门庆便成了言而无信之人……
这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