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程心为了阶梯计划的实现，去探测了多少数据，去物色了多少合适打入三体世界的间谍，可现在竟然告诉她，她的努力是无用的，技术根本就没办法送一个人去三体世界。
“站起来。”维德说。
程心第一次没听局长的命令，只是坐着。“我真的累了。”她木然地说着。
“你，还有你，”维德指指程心和柯曼琳，”以后都不允许出现这样没有意义的精神失控，你们只能前进，不择手段的前进！”
“前面没路了，放弃吧！”瓦季姆看着维德恳切地说。
“你们认为没有路，是因为没有学会不择手段。”
维德的面色有些不屑一顾。
“那会议怎么办，我们的阶梯计划真的要取消议程吗？”
瓦季姆对着维德问。
“不，议程按计划进行，文件来不及准备了，我们只能口述！”
维德道。
这使得一旁没有开口的程心想起在行星理事会，面壁者听证会之后，他们行星防御理事会战略情报局还要将调整过的阶梯计划报告给听证会。
“口述什么？半公斤的探测器还是五百克的猫？”
瓦季姆的笑容有些揶揄。
维德却摇摇头，“都不是。”
他的这句话让瓦季姆的笑容收住，瓦季姆和柯曼林的神色一下变得严肃，两人眼睛一下亮了起来，显然是在期待维德说出自己的想法。
就连程心也从草坪上跳了起来，好似恢复了一些活力。
这时候，联合国大厦下方的那张大屏幕正在循环播放梦心灵在德州基地的体能表现，那种百米冲刺七秒，一拳八百公斤的威力，让人觉得这位面壁者一定是一个超人。
在梦心灵体能测试结果出来之后，全场一片沸腾，无数人声音在联合国大厦屏幕前出现，而在这些声音之中，维德的声音虽然微弱，但是却穿透人心。
“只送大脑。”他说。
也就在这时，几辆黑鹰直升机在停机坪降落，无数的安保人员涌了上来，不一会就从直升机上走下了四个人，他们分别是山衫惠子，比尔·希恩斯，伊卡洛斯，以及梦心灵。
梦心灵注意到了在联合国大厦下方草坪上的男女几人，只不过他并不认识这些人，而且有更重要事情的他，还不知道程心就在这里，要是知道程心在这里，那程心得倒霉了。
这是行星防御理事会第一次面壁者听证会，梦心灵来的时候，另外两位面壁者，泰勒，雷迪亚兹也都已经到了，而希恩斯是和他一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