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意哭了挺久,宁知许给她买了两个冰激凌都没哄好。
最后她自己哭累了,慢慢冷静下来,窝在折叠床上泪眼朦胧看他:“你就是条狗。”
这小祖宗哭的双眼通红。
宁知许一点脾气都不敢有:“嗯,我是狗。”
南意从被子里伸出双手,吸吸鼻子,鼻音很重,瓮声瓮气的:“抱抱。”
宁知许躺到外侧那张折叠床上,侧身抱住了她。
大手轻拍她的背,耐心安哄:“意宝乖,不哭了。”
南意在他胸口蹭了蹭。
手指钻进他的发丝,摸到藏在里面的疤痕。
“你总是这样,什么都不肯说。你这个狗东西。”
“陈安歌走了,你得多难过啊。要不是我自己跑回来,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宁知许,不可以这样。我长大了,能为你分担。”
她往上挪了挪,盈着水雾的眼睛对上他的。睫毛轻颤,南意凑过去亲了亲他的额头。
对上他那双漆黑的眼眸,女孩儿弯唇笑了:“南意意永远都会陪着宁知许许的。”
她温柔地笑着,恰似冬日里绽放的第一株腊梅,也是冬季的第一抹色彩。
宁知许想到那天在院子里和秦司说,他很幸运。
是啊,遇见南意,他很幸运。
这天晚上,南意在他怀里,听他说搬到婳城以后的所有事儿。家庭,学习,朋友,还有穆淮安,他什么都说了。然后也说了他这两年在监狱里的生活,当然关于受伤这部分只是轻描淡写带过一笔。
他的过往,坦诚摊在她面前。
已经发生的事情无力更改,还好,未来还能抓的住。
除夕那天真的下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