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歌按灭烟蒂准备再摸烟时,宁知许恰好出来,带着满脸倦意,眸色略微黯淡。
“操了,这些人能问这么久?”陈安歌脚下铺了一地烟头,可想而知等了并不短的时间:“我说你他妈就是傻逼,南意家那么有能耐,用得着你逞能?”
少年动了动酸疼的肩膀,连吵架的力气都没有,嗓音有点发干:“她爸会打她。”
“嗯。”
陈安歌立即接话:“她爸会打她,你差点又坐牢。多划算的买卖。”
懒得理人,少年迈步下台阶。
两个少年身影一前一后,宁知许走了两步突然问:“谁来接她的?”
“不知道。反正他们四个家里都派车接的。不过南意没回家,跟韩理走了。”陈安歌今晚抽烟抽得有点狠,偏头干咳了两声。
少年平淡地嗯了一声,也没多诧异,继续慢慢走着。
瞧出他情绪低落,陈安歌过去搭他的肩膀,玩闹的语气:“许狗,还是哥哥对你好吧,我连晚饭都没吃,在门口死等你呢。”
宁知许拿下他的手,目光都没往旁边落:“因为钥匙在我这。”
陈安歌:
狗b,一语结束话题。
陈安歌在半路订了外卖,两人没什么交通工具,晃悠回台球厅附近时正好显示外卖派送成功。
他还嘴里念叨哪个狗敢拦他的外卖,瞥到台阶上的身影时顿时吞音。
而旁边的少年也在刹那间顿住了脚步。
台球厅卷帘门前发着咯吱声音的破木板台阶上坐着个小姑娘,小姑娘背对着他们,专心托腮望着紧闭的卷帘门。身边放着陈安歌的外卖还有两盒牛奶。
估计等的有点无聊,她时不时地会左右晃晃身子,故意听木板咯吱声,然后再嫌弃地啧声:“破台球厅,破木板”
一边嫌弃,一边玩得乐此不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