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细嫩的皮肉涂抹着红红的药水,掌心通红,瞧着可怜极了。
唐栀见陈安歌落来视线,顶着哭红的眼睛使劲摇头,还在努力安慰他:“安安,你放心,我不疼的。”
男生靠着医院外的墙壁摸出烟叼在嘴里,没点燃,手里摆弄的金属制打火机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疼,还哭?”
多情妖孽的桃花眼漆黑如墨,轻易看破她拙劣的谎话。
唐栀揪着书包带,不安地垂下眼睑,浓密细长的睫毛遮住眼底暗色:“我只是好几天没见到你了。安安,你最近忙吗?我什么时候能去台球厅找你呀?”
小女孩声音细弱,除了唇瓣上下蠕动外,几乎像是没出声似的。
陈安歌看黑透的天色,答非所问:“晚了,回去吧。”
直起身,指尖拨开打火机金属盖,偏头点烟,烟雾萦绕之下侧脸精致的如同画中人。
他抬脚从她身侧走过,两只细白的手指揪住他的衣角,垂眸瞧见小女孩的发顶,长发略微凌乱。
指腹小心翼翼地摩挲他的衣角,唐栀低声道:“手机摔坏了,联系不到家人。钱也被抢走了”
这话半真半假。
唐栀不善撒谎,心虚的不得了。
陈安歌还没说什么,她两只小耳朵倒是先红得要滴血。
没管真假,男生单手摸兜,掏了半天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零钱,加起来估计也没个几十块钱。
陈安歌蹙眉,嘴角叼着的烟冒着微弱红光:“够吗?”
唐栀第二次撒谎,始终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不够的。公交车没有了,出租车钱不够。”
“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