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夏城。”
“你还需要什么吗?”小丽关切地问道。
“这里完全没有一点信号!”夏城故意感叹道,“我有重要的事,要和别人通话。”他希望小丽能帮他想想办法。
“我哥有个卫星电话,我给你拿来。”
夏城刚接通卫星电话,马上看到弹出来的对话框,是老所长发来的。
“完整档案现在已经找不到,我只能跟你说个大概。”
“这人是一逃脱大师,他们传唤他很多次,还拘留过他三个月,他先是胡说八道装精神病,骗过了精神病医生,被免于刑事处分,然后不停地换名字,用虚拟账号发博客。全网监控匹对也找不到他,他样子总是在变,也不知道是化装还是整容了。”夏城心说这人的本事还真跟自己不分仲伯。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犯了什么事?”夏城问道。
“有一个黑社会老大,当然是后来才证实的。他的六个保镖,在他家附近因为一点琐事与一个年轻人发生了冲突,结果他们当街杀死了那小伙子。”
“不知是怎么搞的,这事碰巧让他给瞧见了。”
“他那会还在上中学,然后他就到处向人诉说真相,在网上,在家里,在公共场合,到处说,但没人敢帮他作证,那条街的监控录像也坏了,这就等于是诬告了。黑社会老大到法院起诉了他,他就被拘留审查了,但他出来后还是乱说,到后来连他的父母都当他是偏执狂了,他就从家里搬出去了。”
“他最后知道自己获得平反了吗?”
“怎么可能,平反都是一百多年以后的事了,那时候人的寿命你是知道的,没法跟当代人比,”老所长的语气里透着一丝遗憾,“本来有一笔国家赔偿要给他,但他没有一个亲人在世。”
“他一直单身?”
“应该是。”
夏城能够想象得到“无主之地”的孤独和无助,真是个可怜的家伙!
“他的博客还原了吗?”
“还在弄。”
“好了就马上发给我。”
挂掉老所长的通信后,他打给拿破轮。
“这边有一个探员有新进展了,”拿破轮正在开车,张口便大声嚷嚷道,“他发现医院院长有很大嫌疑。”
“是吗?”夏城却在想另一件事,“你能帮我搞到这家医院在精神病院时期的病人名单吗?”
“时间能再具体一点吗?”
夏城便把程序员提到过的背景音乐时间段告诉了他。
“再具体一点,你懂的。”
“女性,年龄在20岁左右,颜值在5分以上。”
“如有信息不全的呢?”
“一并发过来。”
夏城又试着拨了一次高学力的电话,但还是那句自动回复:“高教授病了,有事请留言。”
他正想留言,卫星电话“嘟”地一声没电了。
时间没有被白白浪费,这让夏城颇有成就感。他舒心地坐在暖暖的沙土上,这时才感到肚子饿坏了,他拉开一个午餐肉罐头,就着矿泉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完全忘了逃生课里讲的关于人在极度饥渴时切忌暴饮暴食的教导。
夜幕降临,帐篷变得透明。帐篷里一点也不冷,夏城和衣躺在松软的沙土上,听着年轻人们围着篝火“嘁嘁切切”的聊天声,望着满天的星空,心满意足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