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所在的地方是姬琉璃的画，也是他构建的一个法界，外面的人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画描摹的是过去帝都的一处好花园。真实的花园荒芜了，但丹青让之长存。”</p>
琳公主介绍。</p>
“你的手还很好吗？”</p>
我问她。</p>
“我刚睡醒不久，透支真元当然衍生得血肉完全，就是现在全身乏力，用不出术法来。不过这段时日宁静，我也不需要斩妖呀杀怪呀——就是要斩也没有剑了；用手撕开邪魔的话，也容易把衣裳溅花——和翩翩认识后我早不干了。”</p>
少女边酌边说。我终于想到忘记问张机子什么了：自己心目中把翩翩放得太远了。</p>
“上官师姐还好吗？昨夜她没有立功，龙虎的那个小老太婆真人要她死的眼神都有了。”</p>
琳公主停了杯，</p>
“现在还是让翩翩静一会儿吧。晚上姬师姐请我们逛帝都，我写纸鹤劝她来散心了。”</p>
“原来你的剑也废了。”</p>
我说起剑的事情。</p>
“彼此彼此，金乌剑灵还在。我当时撤手不迟，否则不止剑灵，我的半边身体恐怕都要没了。”少女夸张地做个了鬼脸。</p>
“——如果你老实佩上和氏璧，怎么会遭到这样的奇险？我许可你斗法，是让你积攒功德，不是让你轻掷性命——再这样胡闹，以后你们白虎绝种，我不会再管。”</p>
颜缘掌门的声音传来。</p>
“那时我把和氏璧借了原——”少女抗议到一半缩嘴。</p>
（“我答应爹爹要一直戴着和氏璧的。”）她神念里对我说。</p>
我有些歉疚。</p>
玉树临风的中年美男子执羽扇翩然而至。四张小榻还欠一人。</p>
“天落道友不修辞令，性情又像磐石难动，耽搁到卯时三宗才议出一个保帝家江山的方略。幸好有剑宗的拔都在星夜舞剑，才不显得无聊。”</p>
颜缘淡淡道。</p>
我和琳公主都静了下来。下面掌门会向我们透露三宗纵横捭阖后的结果吗？</p>
“原剑空，你入门一年就积累了内门弟子该有的修为和功劳，按例该拜位师尊。我想你也未必愿意昆仑其他的元婴道友担当你道法上的指导——你的性情太骄傲，还有击退云梦之人和妖猿德建的大功绩，做不乖他们弟子的。”</p>
我脸红了一下。掌门说的很对，也不客气。</p>
“那长老会是要请五位真人中的一位做原君的师尊吗？”</p>
琳公主小声问她爹，</p>
“我想爹爹做原君的师尊最最好。”</p>
她咯咯笑起来。</p>
“你不要胡言乱语。”</p>
颜缘斥她。</p>
“敢问掌门，那位真人精专神魂之学？我想拜为师尊。”</p>
我不假思索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