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脸色阴晴不定，其他九人怔怔地望着我，脸如死灰。</p>
“在下的姓名不重要。请原将军先为你的百姓疗伤！”</p>
少年突然顶起我嘴。</p>
——他说的是被我拔掉手的六个纨绔子吗？世界上居然有诸侯要为拿着诸侯的兵器向诸侯挥刀的百姓疗伤！</p>
呸。</p>
“好啊！”</p>
我把他们的六条断臂统统捏碎。</p>
“你看，我医好了。从今以后他们不必担心自己的手了。都消失的干干净净了。哈哈。”</p>
“想不到原剑空是一个昏君！昂山妖人已除，又多出一尊残虐百姓的恶虎！”</p>
少年一发狠拔出插在肩胛骨的箭，抽出他的佩刀玩具般在我眼前晃。</p>
两个侍从死命把他架起来，一个中年侍从在我的脚下叩首不止。</p>
“启禀原将军……我家少主是素学仁长老唯一的嫡玄孙素锦年，年方十五岁，不识将军金面。念在学仁长老是执事长老之一，请您千万手下留情。我们误伤了将军的宝鹿，日后一定重重赔偿……少主也会闭门思过，再不滋事了。”</p>
“海盗子！”少年向我破口大骂，“不要得志猖狂！你的发迹全是运气，其实长老们没一个稀罕你！”</p>
全场寂静。</p>
“主人杀了他吧。”绯红衣冷冷道。</p>
我深吸一口气，我小时候虽然也是小恶霸，从来不会拿道理做自己的挡箭牌，把自己打扮成好人。说我残虐百姓——哼，残虐你和你小弟吧！</p>
“滚。”</p>
我把素锦年的两条腿打折，</p>
“滚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下次再看到你，就把你杀掉！”</p>
——今天扫兴死了！</p>
我给被射死的公鹿做了一个坟包，带着唯一幸存的九色幼鹿回到道场养育。</p>
虽然后来我和绯红衣在灼夜芝林的深处还是采到了几把鸽子蛋大小的极品蓝宝石，但那天的射鹿事情始终堵在我的胸口，让我念头不能通达。</p>
……</p>
我和慕容芷在她生日饮宴的时候说起那天的事情，愤愤不平。</p>
“实在太操蛋了！如果我爹还活着，直接把那小崽子蛋黄打出来！我平生从没有受到那样的侮辱。要是厉害的人物用拳头把我打个半死，我脑浆出来也服帖他有本事。可是，这小毛孩只有嘴炮！明明杀掉唯一的九色公鹿的是他，反倒成了我是恶人了！”</p>
我控制不住地拍案，一下一个手印。</p>
“轻点，上好的木案呢……”</p>
慕容芷问，“那你为什么当时不杀掉素锦年？”</p>
“因为规矩是用我名义定的……我哪里想到会有九色鹿存世的情况。既然放他们进林苑来，我就不能禁止他们捕杀里面的灵兽。那样的话，等于在打颁发围猎许可的小芷你脸。还有，我爹以前教导我当帮主不能滥杀，所以我就只折掉了他们的手和腿。反正这些阔少以后装义肢，又不影响生活。”</p>
“小空你心真是直率不过”，她笑道，</p>
“其实你当时把他们杀了，然后推说是山林野兽咬死的，不就了结事情了吗？谁还能说出什么异论来？”</p>
我摇了下头，</p>
“不行，我是金丹，杀这些弱者可不想耍赖。”</p>
慕容芷掩口笑了，</p>
“傻得可爱。——你送我的蓝宝石链子我喜欢极了。”</p>
她的脖子围着我花了三天整时间磨制的宝石链。我是用中品的小刀切割，好几次把自己的手指都削出伤痕，现在手指还用绷带盖住上面的疮痍。</p>
我把葡萄酒斟满夜光杯，祝贺慕容芷，</p>
“五福入命，诸事顺遂。”</p>
到了初秋她的身体全复，境界也到了筑基中层。我们的洞天也经营地有声有色，只愿天长地久下去。</p>
“同祝！”</p>
慕容芷一口饮尽，脸色酡红。</p>
“可喜欢我？”</p>
“恩。”</p>
“喜欢什么？”</p>
“全部，无论好坏。”</p>
她揉进我怀里，蚊声说，</p>
“那就全部让你喜欢……”</p>
我们两人的肉体纠缠在一起，她如同酒一样醇美滚烫。在寝房里我和她不能自持地呻吟，少女初夜的疼痛过后，是欲仙欲死的狂欢，我品尝着她粉红色的蓓蕾，酒和我的液体流遍她的身体。</p>
初入十八岁的慕容芷成了我的女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