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愣了片刻,然后我们都狂叫起来。</p>
几十把锯齿最后把鲸鲵的头捣成蒜泥,</p>
重阳节的超级鱼头汤报销了。</p>
……</p>
“那是条通灵的鲸鲵,魂魄没有散尽。我疏忽了,误了弟兄性命。”</p>
父亲后来说。</p>
“禽兽鱼虫也有魂魄?”</p>
我问。</p>
“人死掉后,魂魄会在四十九天内会散去,通灵的禽兽当然也一样。那条鲸死了不到四十九天,念头没有通达,要拿一条人命来抵才瞑目——你要记住,万物都有灵,越老的东西越要小心。”</p>
“爹以前亲眼见过这种事情?”</p>
“太多了。”</p>
……</p>
我抓了下腰带,银蛇剑还牢牢地佩在腰上。心里默默祷告天上神仙保佑,不要再发生这种诡异事件。</p>
我刷地抽出剑,吩咐本多道:</p>
“通过大冰窖的时候噤声,免得发生意外。”</p>
本多作为奴隶,只能在规定的区域活动,船上的很多情况他是不清楚的。</p>
“是。阿欠!”</p>
我踢了本多肚子一脚,</p>
“叫你打喷嚏!前脚说,后脚忘!”</p>
本多慌忙滚起来,不自觉拢紧自己的身体。</p>
“冷。少主。”</p>
——这是大冰窖,当然冷。</p>
我也觉得有点冷。</p>
“阿欠!阿欠!”</p>
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二个。</p>
“妈的,快跑。”</p>
冰窖的冰面没有动静。</p>
冰窖的冰面没有动静。</p>
冰窖的冰面没有动静。</p>
冰窖的冰面没有动静。</p>
我和本多一前一后喘着粗气,安全通过死亡冰窖。前面的升降机下,一个奴隶正在打手语招呼我们。</p>
他叫织田,也是父亲从神风国掳掠来的战利品。曾经策划了一次家庭奴隶暴动,被我爹在半个时辰内彻底弹压。我父亲很仁慈地赦免了其他奴隶的胁从罪,只是割掉织田的一条臊根和一条舌头略作惩罚。之后他再没有叛乱的迹象,对我家表现得比忠犬还忠。</p>
织田要本多先回奴隶的住宿区,父亲交代他让我乘升降机直接到主舱室,父亲有事找我</p>
——不会是妹妹向我爹告我对她讲下流话的恶状吧?这妞一向是向我娘打小报告的,这次学了什么兵法改策略了?</p>
我毛骨悚然。</p>
娘最多打我铁戒尺,父亲可要拿棒子往我脊椎打啊。</p>
不,一定是用火钳,生铁打造的火钳。</p>
我少时调皮,有次玩得过火。父亲用火钳来让我“印象深刻”。</p>
我的小腿被打了三十下,打得火钳都断了。</p>
要不是这是个时代有极品金枪药这样的外伤药,我的一条腿早废了。</p>
或许这因为有极品金枪药这样的东西,父亲才会肆无忌惮地让我“印象深刻”。</p>
我随着升降机上升,心情忐忑不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