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楚青竹笑了笑：正准备向凌老师请教。</p>
凌老师可厉害了，刚才治疗那个小孩你看到了吧，竟然用手一掐就好了。麻花辫有点炫耀自己的老师。</p>
其实也没什么的。楚青竹笑了起来，她的见识自然不是这些学生能够相提并论的，轻声解释：那小孩病得时间长，反应有点麻木，经脉虽然通了，还是保持固有的习惯，面部肌肉无法松弛，用手掐一下，哭是小孩的自然反应，哭起来全身震动，气血运行自然加快，病变的地方气血立即流畅，病自然就好了。</p>
许多看似神奇的东西揭开来很简单，学生们恍然大悟，不过对于楚青竹的见解很是佩服，一位女生嘴很快：这位姐姐，你知道得真多。</p>
凌威在门外不由得笑了起来：她知道得当然比你们多，共和堂的楚大医师，岂是你们能相提并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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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建宁双骄之一的楚青竹大医师。一位女同学看着楚青竹尖叫起来：我可崇拜你啦，没想到这么年轻。</p>
在你们凌老师面前我怎么能称医师，充其量也是个学生。楚青竹略感羞涩，瞥了凌威一眼。</p>
你怎么不是医师，我看你是最合格的医师。凌威有点感叹：现在像你这样不嫌脏累照顾老人的很少了。</p>
我是苦出身，习惯。楚青竹笑得很坦然：凌医师你不是也一样，听说治疗红斑狼疮你都是亲手替病人清理。</p>
我也是习惯。凌威把一条毛巾递给楚青竹：我曾经在床上躺了几年，知道被别人服侍的滋味，我没有理由拒绝病人。</p>
几年楚青竹诧异地停下手中的活，她是医生，知道那种无助的痛苦，几年对于凌威这样傲气的人是何等的痛苦艰难。她想从凌威眼里看出点什么，但凌威只是笑了笑：都是过去的事了。</p>
老人的房间没有多少东西，收拾起来很快，换洗的衣服和被褥都被李嫂抱去清洗。老人穿着干净的衣服躺在床上，房间里的空气变得清新了很多。临离开的时候，凌威特意从院子里剪了几株花插在老人床头的瓶子里，花香淡淡。他的举动完全出于一种本能，在青城山龙骨崖瘫痪的那段时光，照顾他的人经常放一束在床头，凌威曾经想过自己如果死了，有许多花围绕，或许是一种幸福。老太太不会活太久，凌威送上默默的祝福。</p>
凌威的举动在很长时间内影响着自己的学生，以至于后来医学院出去的学生每治疗一个病人都会送上一束鲜花。</p>
言传身教，这就是师道。</p>
一行人离开院子不久，一辆豪华奔驰在小巷外面停下来，跳下一个苗条的姑娘，脚步匆匆靠近过来，推开院门，姑娘发出一声亲切热烈的呼喊：nǎǎi，我是芊芊，我回来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