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游俊之计,卫兵首领携偏将腰牌,站在数丈高的城墙上向田步义展示,并说着讨好巴结的话。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田步义看不清楚,但见城墙上面一切正常,也就没有多想。
随后,城门被缓缓打开。
田步义不疑有他,正打算打马入城,此时手下谋臣叫住了他。
“将军且慢,情况好像不对呀。”
“有何不对?”
“前后我们等了差不多一炷香时间才开门,您不觉得奇怪吗?而且,我刚才偷偷看了下城墙上的守卫配置,跟我们虎贲军有很大的区别,似乎……”
说到这里,田步义猛地瞟向城墙之上,顿时便看出了端倪。
“还是你仔细,果然有不对。”
那某称说道:“将军明察,此刻城中究竟发生了何时我们无从得知,我有一法,立刻就可以教他们原形毕露。”顿了一下道:“你就喊话让那携令牌的偏将出城相见,如果他敢出来就证明没有蹊跷,如果他不敢,那绝对有问题。”
田步义点头称是。
青州城守卫头领听了他的喊话,吓得魂飞天外,哪里敢答话,僵在那里半天,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此时,他突然听到后面的箭楼中传来一个声音,正是游俊。
“你答应他,然后快点到箭楼隐秘处来,我与你互换衣服,我假扮你携带腰牌下去见他。”
那头领小声答道:“公子,这样太危险了,万一他们发现不对,你就没命了。”
游俊道:“隔的这么远,他根本看不清你的容貌,我与你身材相仿,绝度可以蒙混过关。”
那头领道:“即便如此,那也太危险了,万一……”
游俊道:“你别管,你们只管一切如常,按我的计划行事。”
头领无奈地点了点头。
很快,游俊见头领答完田步义的话快步来到箭楼。
游俊以最快速度与他互换了衣服,然后携带令牌无比淡定地走出城门。
来到近处,田步义仔细地将游俊全身打量了一遍,游俊则恭敬地递上了偏将腰牌,供他查验。
田步义看了许久,又见游俊毫无异常,问道:“刚才为何耽搁这许久,让老子好等。”
游俊打着哈哈,一个劲地道歉:“将军,因为流民作乱我们不敢随意打开城门,而且……关于你的身份我们也不能确定,你平日里高高在上,在下身为偏将根本无缘得见,为慎重起见就拖延了一下,请将军恕罪。”
“嗯,小心行得万年船,你这样做是对的。”
田步义说完,又问道:“那我问你,这城墙上的防卫为何不按照虎贲军的习惯布置?”
游俊道:“将军观察得好仔细,在下佩服,不瞒将军,这青州城城墙太矮,如果按照虎贲军的兵防布置,根本施展不开,于是在下就自作主张做了小小的改变。”
田步义听完,不置可否,却是暗下看了一眼身侧的谋士。
那谋士微微点头。
田步义这才道:“既如此,你且领我们入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