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倒是不假,以现在赵传武的实力,和人榜七十名左右的高手争斗一番还是有不小的胜算,毕竟不可能人人都是妖孽。
“好,我们就在玄都观待到冬至,便去参加武榜排名!”
………………
长陵江边,汹涌的江面上已经开始有些结冰,月夜之下江水如琉璃般闪烁有光,十分绚丽。
摆渡翁早早的卸下了小船,回到家里歇息,这么冷的天,怕是不会有人想要渡江过岸。
风声呼啸,月夜明亮,长陵江边一位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负手而立,寒风并没有吹透他雪白的长衫。
鬓角处被吹乱的几捋青丝随风摆动,多了些神人意味。
白衣男子静静地望向长陵水师的方向,大秦帝国的环凯骑兵甲天下,没有任何争议,因为铁骑所踏过的领土就是事实。
但说起长陵水师,估计有不少人都会对这支军队嗤之以鼻,前有虎狼之师,后便有狼狈之伍。
水面上的波涛汹涌已经影响不到水军大人们的心情了,如今大秦一统天下的趋势满朝皆知,突厥王庭四面无水,即便是打仗,也和水师没有什么关系。
他们只需要按时的领着大额的俸禄,每日喝酒耍牌,闲暇时有些银子了,便去醉花楼喝上几杯,生活快意无比。
当年凭借三艘驱逐舰击沉一艘巡洋舰的长陵水师,已经失去了它最锋利的爪牙,如今像是一头年老的狮子,没了凶狠的獠牙,只能虚张声势。
隔着江面都能听见长陵水师那边发出的阵阵哄笑声,现在但凡是在朝中有点权柄的,几乎想都不会想,就把子孙塞进长陵水师。
作为资历最老的一批水军,俸禄远高于其他水军不说,陛下总是要记得当年的情分,这支千人军不犯什么严重的错误,几乎能吃一辈子的俸禄。
这等白捡钱的买卖,很多人都喜欢做,高收益低风险,现在长陵水师的一个兵位,比在京都买上几套宅院都要靠谱一些。
许多人争破了头,都抢不到这么一个位置。
白衣男子轻笑了几声,大袖一拢,脚尖一点,身形轻轻的落在波涛汹涌的江面之上。
白衣若雪,他好比一叶扁舟般,在长陵江上行走,亦步亦趋的感觉给人一种奇特的享受,月下白衣踏江,实属惊人。
白衣男子长啸几声,大笑的斩出一剑,整个天地间的元气仿佛都被抽空了。
短暂的沉寂之后带来的是巨大的嗡鸣,上一刻还完好无损的巡洋舰,下一刻就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痕,从腰身蔓延到船头。
“轰!”
随着巨大的轰鸣声,长陵水师的荣誉一同沉入海底,岸边响起无数道惊呼声,原本歌舞生平的军营开始慌做一团。
“敌袭!敌袭!”
“快上船迎击!”
“快跑啊!突厥人来了!”
白衣男子莞尔一笑,竟是风华绝代,比起女子还要娇柔上三分,轻轻的说道:“我可不是突厥人啊,是赵国的云水君啊。”
言罢双脚一踏,身形惊起四尺多高,直接跃到了岸边,水面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如同炸弹一般直接爆裂开来。
白衣男子这才露出了手中的剑,三尺长剑,薄若青丝,削发如丝,月色之下,墨绿的长剑闪耀着异样的光辉。
一人一剑,缓缓的走向长陵水师的营地,长剑之下,没有一个活口能留下来,满地狼藉,横尸遍野。
第二天,云水君的袭击长陵水师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军中,几乎是人人自危,都害怕那个一身白衣的绝代男子出现。
寒江月夜,偶遇故人。
冰冷的江面汹涌澎湃,岸上仅有一个老渔夫,和一袭白衣不染半点灰尘的云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