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扶苏也为天下读书人,还严相一礼。”
在场的文武官员大眼瞪小眼,本来气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变成了互相吹捧?
这让许多官员傻了眼,林仲平静的站立一旁,只是脸上少了笑容,不言苟笑的林相,是最令人心惊的。
严真卿也有些不知所措,但毕竟是久居高位了,很快就调整了过来,继续说道:“平王殿下,这件事情我已经原原本本的了解过了,我们大秦王朝一年被刺杀的妃子嫔妃数不胜数,就算没了这个,天底下的美女也数不胜数,不妨另寻佳人,何必如此,违反宗法执意进京呢?”
“况且那女子也不是与平王殿下真心相爱,只是为了救她那个受了牢狱之灾的父亲罢了,还请平王殿下明断事理,不要一错再错啊。”
扶苏认认真真的听完之后,微微点头,旋即问道:“严相可是说完了?说完我就要面圣去了。”
“你!”严真卿本以为,就算扶苏不回心转意向陛下请罪,起码也会找一套说辞来否定自己,却万万不曾想到是这么一个态度。
扶苏告退一声,大步前进,通往那座宫殿。
严真卿气的直跳脚,指着扶苏的背影一痛大骂:“竖子匹夫,不相与谋!什么君子扶苏,你就是个顽固不化,被女色掏空了身子的人罢了!谅老夫还尊敬你为大秦守国门,我呸!”
一旁的林仲看着那个渐渐远去的背影,无一人敢拦。
不禁喃喃道:“这样的人都没坐上那把椅子,真是不合理,不合理啊,严真卿,你是真老糊涂喽。”
………………
一处山林间的破旧土道上,七匹黄马在疾驰着,马背上的人一个个神色肃穆,身上刀剑横错,只顾眼前之路。
就凭气息来看,这一行人的修为全然不低,个个都是中三品的高手!
孙冬青眼皮微跳,心思早已经飞到云外之处了,眼下这一环是十分重要的,报仇大计中最为重要的一环。
因为这个计划,自己蛰伏了数年之久,张木为死之前一直劝阻他不要这么做,一直记得那人的恩情。
可惜,成为了那个人的棋子,终究会有一天不明不白的死去,连个碑都不能立。
大秦的官场虽说风起云涌,但是这两位赫赫有名的亲王殿下,渗透多年也没有安插进去多少人。
如同韭菜一般的官员被一茬一茬的收割掉,只留几具尸体。
但这位野心勃勃的人物岂能心甘情愿?逍遥王虽说不一定是傻子,但明面上来看,他就是一个纯纯的傻子。
堂前燕直属圣上,办事多年,但就是这么个神秘的组织,武平王安插的人手起码有百人的规模,就连官阶都不小!
据孙冬青所知,像他这种丙级燕首,一抓一大把,更不要往深去想了,你只会愈发的感觉到那个为大秦镇守国门的人物,手段有多么令人心惊。
孙冬青从怀中掏出一个刻有木字的小木牌,良久无言,只得狠狠的抓紧了那个木牌,心中默道。
小木子,你放心,哥哥此生一定为你报仇,亲手杀了那人!
我不管那人是高高在上的武平王,手中掌管多少兵马,我也不管那人是不是真的上三品高手!
他,必须死!
“凉子,还有多远?”孙冬青出声问道。
“禀告燕首,还有三十里。”一名汉子骑马追了上来,看了眼地图轻声道
“所有人,全速前进!”
“是!”
………………
客栈中,所有人整装待发,太阳渐渐西落,秋风萧索。
“出发!”王东旭大手一挥,镖队缓缓向昌平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