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便好,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接下来”楚修摸了摸肚子,“当然先去办一件大事了。”
……………………
飘香楼,郭北县天字第一号招牌,迎来了两位奇怪的客人。
领头的是个披头散发,像是乞丐的青年,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个门清目秀的书生,入座后二话不说便点了一大桌的饭菜。
很快,菜肴陆续端上桌,楚修立刻狼吞虎咽的吃起来,不说已经饿了一天一夜,就是困在鬼城,天天吃野果,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了。
要说这飘香楼也算个高档场所,往来的食客非富即贵,饿死鬼投胎模样的倒是第一次见到。
周围食客时不时投来的古怪目光,让王异如坐针毡,无他,实在是因为楚修的吃相太难看了些。
一只鸡腿塞进嘴里,再拿出来就剩骨头了,两斤重的鲤鱼几筷子下去,便只剩下了一堆鱼刺。
看着满桌酒菜,王异没有胃口,只是憋了一肚子话想要询问。
但楚修却是充耳不闻,他有个从小便养成的习惯,吃饭的时候不讲话。
“你怎么不吃啊?”
一番风卷残云过后,楚修端起酒杯,顺了顺嗓子,看到王异根本没怎么动筷子。
“事情还没弄清楚,哪有心情吃饭。”
楚修知道他是好意,也不禁哑然失笑,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还有,知道行走江湖什么最重要吗?”
只是随口一问,王异竟然认真思考起来,把那孔孟之学搜肠刮肚想了个遍,最后憋出来几个字:
“道理最重要。”
“屁!”楚修撕下一根鸡翅膀晃了晃,“当然是食物最重要。”
“不喂饱了我这五脏庙,哪里有力气去查案子,案子一天不查清楚,便有人受害,人命关天,你说这食物重不重要?”
王异不由一阵无语,知道自己又被楚修耍了。
不多时,门口突然一阵喧闹,紧接着闯进一群家丁打扮的汉子,中间簇拥着一个身穿绸缎的富态男子。
酒楼的掌柜立刻迎了上去。
“郑员外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您移步,二楼雅间已经布置好了。”
郑员外脸色苍白,不住的用手帕擦拭着额头,魂不守的摆摆手,“不必麻烦了。”
掌柜的有些纳闷,不知道今天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也不敢多问,转身吩咐伙计沏茶。
一行人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离楚修两人的位置不远。
“老爷,那道士也真邪门了,昨天刚说钱掌柜的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今天钱掌柜便横尸街头了,死的是真惨。”
另一个家丁也说道:“我也觉得这道士有几分道行,这么多次都被他算中了,而且请他攘灾的人都没事,不信邪的心脏可都被挖了去。”
“老爷,刚刚那道士说您也有凶兆,不如咱们也请他驱驱邪吧。”
众人这一七嘴八舌的讨论,郑员外彻底慌了神,当即茶也顾不得喝,立马起身回家取银子去了。
楚修此时也是吃饱喝足,擦了擦嘴,朗声道:“小二,结账!”
“客官,共是纹银一两四钱。”
“啪!”
一块黑乎乎的腰牌摔在桌上。
“用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