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庸刚要退下,徐县令突然摆摆手。
“对了,这案子有人在帮你查吧?”
自己手下有几斤几两,他还是清楚的。
冯庸没有丝毫抢功的意思,如实将陈安断案的过程讲了出来。
“原来是道长,快快有请!”
徐县令眼睛一亮,若非身体肥胖,怕是要跳起来亲自出门迎接。
“这个”冯庸犹豫了一下,“他没有度牒。”
“啊?”
“那就算了。”
徐县令意兴阑珊的摆摆手。
冯庸出来的时候,陈安正躲在角落的阴凉处,叼着草根打盹。
“我刚挨了顿臭骂,你倒是有闲情逸致,天快要黑了,赶紧动身吧。”
“去哪?”
陈安吐掉嘴里的草根。
“荥山恶虎此时应该还未出城,宋老黑的耳目众多,只能拉下老脸去求他帮忙了,我再叫上几名兄弟,和你一起去大牢外守着,郭勇若还有什么动作,也好见机行事。”
陈安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
“不必这么麻烦。”
“你有主意了?”
冯庸眼睛一亮,急忙问道。
“不急,先吃饭再说。”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卖关子!”
时间紧急,容不得冯庸怠慢,万一被贼人逃出城,麻烦就大了。
“很简单,那郭勇既然玩祸水东引,咱们就给他来个打草惊蛇。”
酒肆。
陈安大口撕咬着卤鸡,对面的冯庸满脸忧色,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坐立不安。
“陈兄弟,你这个方法到底行得通吗?”
陈安也不回话,扯下一条鸡腿递了过去,后者摇摇头,他便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你就吃不饱吗?”
冯庸不是没见过能吃的,可那都是些膀大腰圆的壮汉,普通人哪会天天像饿死鬼投胎似的。
“没办法,年轻长身体。”
陈安擦了擦手。
“小二,结账”
“三只烧鸡,共计二百四十文钱。”
“那位先生付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