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却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像是突然活过来了一样,飞速的扭头收回目光,最后转身疾步离开。
而当张胜再次回到大门前时,三堂的其他几个小头目已经在院子里开始争论起来了。
有人要说去请戏班,有人要说去定棺材,有人要说去找阴阳先生,可是这些人,都又在更具体的选择上面得不到统一。
这个说城东的戏班好,另一个说城西的便宜。
那个说我认识一个办白事的厨子,另一个说我也认识一个。
当然更多的人则是,双眼通红的想要找地方发泄掉内心的愤怒与暴力。
尤其是当张胜重新站在大门口之后,其实在张胜到来之前,他就已经让人去通知下去了。
把他手底下的人和跟着他回家的那些,坚定支持他的小头目的人,都提前集结在了胡同附近。
只等着张胜到后,所有人一起进入院内,形成有限空间内,一瞬间的压制。
张胜知道这些人可能不会直接的反对他,但他既然决定了,那就必须要做出自己的姿态。
当他们所有人在胡同外集合完毕后,由张胜领导所有人,一马当先的带头走进胡同的一瞬间。
那些在据点门外,没有资格进入到院子里的人就立刻看到了他们。
那些人一眼就看到了,走在最前面的张胜。
但是看着张胜冰冷的表情,和他身后跟着的那一群愤怒却压抑的人影后,立刻就意识到了情况不对。
虽然这些人可能并不懂张胜要做什么,但是所有人却都或是下意识,或是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让开了道路。
直到张胜带着他自己的人,全都进去院子之后。
留在队伍最后的人,直接关闭了大门,并面朝院外把守住了门口。
受到张胜的影响,整个院子都安静了下来。
院子里的一群人,也都因为张胜的行为,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
直到良久,才有个声音问道:
“张、张护法,您这是要做什么?”
而此时的张胜,正站在刚进大门后几步的地方。
他先是扫视了一遍,眼前那些吵吵闹闹的其他小头目。
几个呼吸之后,张胜看着那群小头目。
才像是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毫无感情波动的开口问道:
“我离开了这么半天,你们讨论出了什么没有?
还是像菜市场一样,吵吵闹闹的?”
即使张胜没有指责或者厉喝,甚至连语气都没有什么怪罪的味道。
但在这时的环境下,如此反常的态度,却让所有人心底都生出了一阵寒意。
如果张胜指着人骂一顿甚至是打一顿,他们反而不会太放进心里。
没有砍下去的刀才是威胁,没有发泄出去的怒气才最让人担心。
张胜当然明白,眼前的这些人都是三堂的小头目,自然都是更多的心向三堂的。
他们也不一定是要反对张胜,或者是他们自己有些其他想法的人。
但是人无绝对,即使没有那种人,也会自然而然的有部分骑墙的,有部分混事的等等各种类别。
他们也许只是观望,不一定能做出什么,针对张胜的实质行动来。
但不管他们是不是要反对,张胜都必须要露出让这些人,要么心甘情愿、要么不敢反抗的雷霆手段。
等了片刻,见到对面的那群人,没有一个站出来回复一句。
张胜继续说道:
“看你们的样子,就知道没有拿定任何主意。
这样吧,其他的事先暂时往后放一放。
我现在去拿个猪头,等我把祭品拿回来之后,在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