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过……”王怀武狡猾的一笑：“你们让我有优先投资权，只是口头上的承诺可不行。”
迪丽娜尔不太高兴：“你信不过我们？”
“我是生意人，原则上来说，我不相信任何人。”王怀武缓缓摇了摇头：“商场上的任何承诺，必须形成书面文字，只是口头语言上的表达，根本靠不住。父子兄弟翻脸的事情，我都见多了，更别说我跟任总你只是第一次见面。”
任侠问了一句：“你想怎么样？”
“至少我们应该签署一个意向性协议。”王怀武提出：“你们必须以书面形式，承诺我在迪丽娜尔新的公司，对所有新项目享有优先投资权。”
任侠缓缓摇了摇头：“意向性协议没有什么法律约束力。”
“这我知道，但毕竟是落到了文字上……”王怀武坚持道：“只要你们做出书面承诺，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说了。”
任侠不能所有事情都代替迪丽娜尔做出，于是看了一眼迪丽娜尔征求意见，迪丽娜尔缓缓点了一下头：“可以，不过有一个条件，就是你必须在意向性协议中，申明不能让孔令宇投资。”
任侠摇了摇头：“不能这么写。”
“为什么？”迪丽娜尔很费解：“我要的就是跟孔令宇划清界限！”
“如果真的这么写了的话，首先是针对性太明显，摆明了就是针对孔令宇，一旦被孔令宇给知道了，跟王总的关系就要彻底闹掰了……”任侠说到这里，看了一眼王怀武，意味深长的一笑：“我要是没说错，王总虽然可以拒绝孔令宇的投资，但并不想得罪孔令宇这个人，对吧？”
王怀武点了点头：“没错。”
“还有一个原因，如果只写孔令宇其人，那么就给其他人制造了机会。孔令宇知道之后，完全可以假借别人的手进行投资，就像对王怀武王总一样，拆借资金给某个人，某个人再把资金拆借给王总，这样顶多也就是费点事儿，但最后孔令宇还是可以达到目的……”任侠早就想好应该怎么做了：“意向性协议当中应该落上这么一段话，王总对迪丽娜尔的投资优先权，只能自己享有，不可以分给其他任何人。王总不可以任何形式，转让对迪丽娜尔影视作品的投资，不能用来抵偿债务、不能拆分出售，如果迪丽娜尔赋予王总的投资优先权，出现任何第二个投资者，该协议立即作废，迪丽娜尔将会收回王总的投资优先权。”
王怀武听到这话意识到，任侠确实是不容易对付，几乎把每一种可能性都设想到，然后把自己的后路全部堵死。此时王怀武已经没有了其他选择：“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