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名王子甫一出生,立即备受各方势力的瞩目。
第二天,有消息传出,小王子取名为刘思慎,正当大家奇怪为何其他王子取的都是单名,而他取的是双名时,又有消息传出,这名字是石邑公主的提议。
“这算是爱弟心切吗?”
太子刘据对此嗤之以鼻,不过,他表面是浑在不意的样子,但捧在手中的酒已经凉了,却无所觉察。
自从三个月的禁闭斯结束之后,刘据的小日子过得逍遥自在。
皇后不管他了,大将军卫青病了,还有一个能管他的人就是皇帝,但不知为何,似乎忘记还在一个儿子一样,对刘据不闻不问。
开始时,获得自由的刘据是欣喜若狂,他天天享乐,夜夜笙歌,但过了一段时间,刘据察觉到不妙了。
不理不睬,放任自流,就算不算是绝对失望之后放弃不管了啊?
如果是其他人,放任自流也许是好事,但刘据不行啊,他是太子,一旦皇帝对他失去了期待……
刘据越想越心惊,想要找人商量,突然发现无人可以为他分忧。
他的太傅是前丞相赵周,死了几个月,之后再无新的人选。
受能上林宛凶杀案的影响,他的少傅石德被贬为庶民,不久之后郁郁寡欢而死;右拾遗狄山贬到到安故县,在一次匈奴人的袭击中死去。
现在唯一算得上亲近的,只有大巫师檀何。
“怕失去太子之位?”就算对面是太子,檀何同样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只见他笑呵呵的说道:“只要有我在这里,绝对不可能发生!”
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让刘据重拾了信心。
三天之后,皇宫里突然传出了一条消息——李夫人病重。
李夫人李嫣,近一年来深受皇帝的宠爱,在生于王子刘髆之后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但是,最近两个多月里,她总会突然昏迷不醒,然后不用任何的医药又会突然痊愈,仿佛从来没有得过病一般。
这怪病反反复复的拖延着,到了最近终于熬不下去了,终于一病不起。
如此的怪病,皇宫中传出的消息是因为她在怀孕之时,处处戒备,怀孕六月时有小产之兆,侥幸保住了胎儿,生产之后又有崩漏之症,之后血红不绝,拖延日久之后,血脉枯竭,生机断绝。
但知悉内情之人,另有一番说法。
不管怎样,该死的还是要死了,刘彻为此大为悲痛,为了表示对她的怀念,以王太后的礼仪将她安葬。
不但如此,还封王子刘髆为昌邑王,加封李广利为海西侯,李延年为协律都尉。
也算是哀荣无限。
甘泉宫。
刘彻背着双手,默然而立,在他前面的墙壁上正悬挂着一张巨幅的画像,上边的李夫人正拈花微笑,衣袂飘飘,那模样就象要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江充走了进来,不敢发出半点动静,唯恐打断皇帝的追思。
“来啦?”刘彻的声音很轻,甚至目光仍然停留在画象之上,停顿了一下,问道:“让你追查之事,可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