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要么诋毁教义,要么不守教规,统统不是好人!
王歧越想越生气,不禁破口大骂:“都怪你们!不守清规以至天怨人怒。
现在还敢叛教!
统统该死!”
朱安世一愣,不由是笑骂了一句,“呸,原来是与一个疯子争辩了半天……”
说到这里,不禁兴味索然。
什么右圣,闹了半天,原来是被洗脑的老者……
李敢觉得好笑,摇了摇头,随意吩咐道:“把他们绑起来吧,我们去抓教皇。”
“好!”朱安世答应着,正要动手,突然被人用力的拉住胳膊。
“你该死,敢褒渎天神!”王歧拉着朱安世的胳膊,大声骂道:“我跟你拼了!”
说完之后高呼:“来啊,把他推下去!”
他身后的几人一起涌上,有的抱着朱安世的腿,有的拉扯他衣服,有一个直接抱住他的腰。
“死吧!”
王歧更是低头撞向朱安世的胸腹。
朱安世一惊,怒吼一声,双手用力的一甩,挣脱众人的纠缠,然后向侧一闪。
王歧用力过猛,根本刹不住身边,“噔噔噔”几下,笔直向外冲去。
“阿耶!”王薄惊叫着,急冲而上,但只拉到一截衣袖。
王歧的身体已经悬空挂在高台之外,仅凭这一截衣袖维持着,生死悬于一线。
他没有半点惊惧,反而带着一股狂热的神色,大笑着叫道:“哈哈,可以去见天神了!”
“阿耶,上来!”王薄惶急的叫喊,正要把父亲拉起来,但得到的是一句怒骂。
“放开!叛教之人。”
王歧说完,用力一挣,衣袖随之断裂,身体急速下坠。
“阿耶……”王薄凄厉的大叫。
空气中传来一阵疯狂的大笑:“天神,哈哈,我见到了,哈哈,来接我了!”
笑声中带着欢愉和满足,在空旷的山野中萦绕不去。
“难道,真的有天神?”
众人的脑海中盘旋着这一疑问。
那几名梅花教长老相互对视了一眼,突然放声长笑,然后手拉着手走到高台边,义无反顾纵身往外跳。
没有惨叫,只有欢笑。
在他们的意识里,这是一种挺身护教的壮举,所以,死并不可怕,而是放弃丑陋的肉体、荣登极乐的一种过程。
“兄长,真的有神?”朱安世嗫嚅着问道,语气中带着畏惧。
刚才把王歧等人得罪太狠了,如果“神”出手报仇,谁能抵抗?
“狗屁的神!”李敢笑骂了一句,“如果天神有灵,会眼睁睁的看着教徒被杀,道统被灭吗?”
“对!”朱安世眼睛一亮,“无用得很。”
“所以说,就算有也不可怕,也许连你也打不过。”
李敢淡定的笑容,对朱安世来说就是一颗定心丸,于是再次变得趾高气扬。
“还有一个!”
李敢抬头仰望,在高高的顶层上有一道高大的身影,那是教皇,是这次琅琊叛乱的罪魁祸首。
“完结了……”
李敢微笑着,率先举步向上走去。
顶层是一道孤峰,唯一的道路就在李敢脚下,就算教皇想逃,也无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