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还早,才7点半,八点半才上课,老妈让我再睡半个小时再起床吧。”
梁文在床上翻过身去:“从我们家到学校不过一二十分钟的路程,起那么早,还不是浪费时间,还不如多睡会儿。”
“呵你这个小兔崽子,你是个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吗?懒懒散散,穿衣服,洗漱,吃饭准备这些不需要时间的吗?等你这些都准备好了,去学校也差不多了,你觉得呢,梁文同学!还有多的时间和你浪费?你不迟到就不错了······”
“赶快赶快不啰嗦了,一会儿又怪我耽误了你的时间,你个兔崽子”
“刚刚好,响铃进教室,还不算迟到。”一个身穿整洁校服的男生跨进教室,他的目光没有直接投向自己的座位,而是向第五排第五列的那个位置扫了过去。
也是一个身穿校服的女生,梁文突然来了劲,走向前去,“艺哥,早呀,嘿嘿“
那女生面对梁文的调侃,白了一眼,顿时却又脸红了。
“哟,梁艺你的青梅竹马来了,怎么还害羞了“她旁边的女生说道,脸上还带着坏笑。
梁文笑了笑走回自己的位子,坐了下来,但时时还关心着这个哥们,他们认识了十年的好朋友,真是很难想象·····
他们经常互相帮助。梁艺给梁文提供学习帮助,给他抄作业,讲题等,有时还帮带早餐,当然可以理解为经常,梁文给梁艺摆平那些追求者什么的,当然也有时会帮带早餐给梁艺,只不过一只手也能数得过来。
不过别误会他们家并不是什么亲戚,虽然同时姓梁,但也是同名。
转眼间又到了寒假时间过得真快,大家都回家准备过一个高高兴兴的春节。
梁文也一样回到了老家中,家里和往常一样,还没有到有过春节气氛的时候。
家在南方没有怎么下雪,但这天气并不见得很温柔,春节将至这冷风却日渐冷酷,多了一种来自北方的粗犷,从面旁经过似如刀割般的生疼。
在家的时候便是居多的,除了打游戏倒弄些杂物,便是照顾着生体不好的外婆,外婆生病瘫下有几年了。
如往常一样,只要见到梁文在她身旁就难免会唠叨几句,因为外婆不是全瘫,而是局部瘫痪,则还是有一定程度的自理能力的。
年轻人也受不得唠叨,便躲在了隔壁的房间看电视,这时没过多久隔壁房间就传来了病痛的呻吟,梁文跑过去看是外婆摔倒了,便将其扶起···
······
时间并没有因谁而停留,终究是以正常的方式去流失,年关将近,却未见年味。
这一年一年的春节已经成为一种形式,而失去了它原有的味道,那种清晰的脉络,变得浑浊。
一种忐忑在心中响起,或许这将是第一去接触,是如此的难以释怀。新年的第一天是匆忙的,没有任何征兆的就到来,但是这说明不了什么。
但我知道这一切都已经尽力了,因为在初二这逝去的一天,这位亲者已经用尽了身上最后的一丝精力去戍守这最后的牵挂。
一切都可以是卑微的,但生命应该被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