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梨，快来！”柳正阳站在办公室门口朝着江梨招手。</p>
江梨屁颠尼颠地跑过去，甜喊道：“柳叔叔，啥事？”</p>
“请你吃冰棍。”柳正阳拿出两根老冰棍。</p>
在东北，冬天吃冰棍是常态。</p>
零下三十几度，小孩子拿着一根冰棍吃，还吃得津津有味。</p>
“谢谢柳叔叔。”江梨笑弯了眼睛，一根留给自己另一根给了赵恒。</p>
面试的的人一个一个地走进办公室。</p>
江梨和赵恒就坐在后面吃冰棍，把冰棍咬得嘎吱嘎吱响。</p>
后面出来一个老头，担心地问：“你们这样吃，不会崩掉牙吗？”</p>
江梨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奶声奶气地问：“爷爷，你是谁呀？”</p>
老头嘿嘿地笑了：“我是看大门的。”</p>
江梨摇头：“我才不信咧，看大门的大爷刚才追过我们，可惜没有追上。我还在想，一会儿出去的时候，给他带点什么好东西，好让他别那么生气。”</p>
“带点糖吧，我听说他可喜欢吃了。”老头一本正经地说。</p>
“真的假的？”江梨说。</p>
“爷爷还能骗你不成？”老头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几颗大白兔，一脸慈爱地递给江梨，小声说：“拿着，一会儿给他吃，我保证他不会生你的气。”</p>
江梨攥着奶糖，沉默了大半天。</p>
老头不解地问：“你咋了？”</p>
“爷爷，我能吃两个吗？”江梨羞嗒嗒地说。</p>
老头被她逗笑了：“吃呗，吃三个都行，爷爷这里还有。”</p>
当着老头的面，江梨给赵恒一颗，简洁地说：“快吃。”</p>
然后，她剥完糖纸，把奶白色的糖放到嘴里。</p>
江梨含着糖，嘴巴里鼓鼓囊囊的，奶呼呼地说：“谢谢爷爷。”</p>
“爷爷家里有很多好吃的，你跟爷爷回家，好吃的随便你吃，你说好不好？”老头说。</p>
“好呀。”江梨干脆地说。</p>
老头愣住了：“你不怕我是坏人，人贩子把你给卖了？”</p>
“不怕，我爸有六个亲兄弟，我有五个哥哥，还有好几个弟弟。我小叔说，我在边沿农场完全可以横着走。你要是不怕挨捶，随便卖我。”江梨大手说。</p>
老头笑得停不下来，笑得老脸都僵硬了。</p>
“小姑娘，你太有意思了。”</p>
“天生的，东北人都有意思。”江梨说。</p>
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叫老头：“爸爸。”</p>
老头问她：“你带巧克力了没？”</p>
“带了。”女人打开随便带的包，抓了一把花花绿绿的东西出来。</p>
那是国外才有的巧克力，国内目前还没有卖的。</p>
“知道这是什么吗？”老头又来逗江梨了。</p>
江梨犹豫了一下，装作一脸无知地样子，歪了歪头说：“是什么呀？”</p>
女人一下子就笑了：“这是谁家的孩子，太可爱了。”</p>
老头把巧克力塞到江梨怀里，轻声细语地告诉她：“不能多吃，吃完了还要刷牙，要懂得保护牙齿。”</p>
江爱家面试完出来，看到江梨身边站着一个美女，他愣了下走过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