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拿着拿着一张存款两千五百万的卡,任重和钟青二人踩着浓重的夜色和城市的灯光走在前往高铁站的路上。
有了资本的钟青简直要迫不及待回去还完债,然后策划如何将自己的工作室重新建立起来,好在工作室的核心一直都是他,那些被挖走的普通成员绝对不可能有他的技术,他的工作室重新建立不过是时间问题。
等他忙完工作室的事情后,就是将他和文思那个恶心的商业间谍一起送进监狱的时候!
“六重,哥什么情况你也知道,等哥忙完回来好好请你一顿,带上伯母,什么海岛七日游、汤池大保健都给你整上!”钟青显然兴奋过了头,嘴上也没了把门。
我勒个去!听他说道自家老妈,任重心里登时一跳,他被各种事情冲昏的头脑瞬间被转换到家庭频道。
“若有事不能回家需下午六点前提前告知母亲。违者睡祠堂。”和“晚上十点半之前不回家就不用进家门了。”两条家规在脑海中变红加粗放大,然后线条扭曲组成了三个字—完蛋了!
任重在站台与钟青道别后,立刻在周边找了一个没有人也没有监控的地方使用空间瞬移回到了自家围墙下。
他卡的角度刚刚好不足以被自家的监控录到,这时任重才抽空看了一下时间,十一点四十五分……
ok,他今天晚上的归宿似乎已经注定。
任重身手敏捷地从自家开着监控的围墙上翻过,在落地时刻意将脚步放重,然后蹑手蹑脚的向屋门走去,经过任母房间的窗下时任重还听到了她外放的电视剧声音,动作于是显得不那么轻微起来。
他其实可以直接瞬移到自己房间的不是吗?不,你可能想得有点少,任母虽然懒但绝对不傻,任家唯一一面与大路靠近的围墙上的监控和家中各处防范于未然的小细节都体现着她的细心聪慧。
而且既然任母还没睡,那么任重翻墙的动作一定已经被她屋子里连着监控的电脑上看到了。
与自家母亲大人斗智斗勇多年的任重用手轻轻推门,但是很遗憾,屋门丝毫未动。
这显然也在意料之中,这就是他不直接瞬移回自己屋子的原因,任母对自家遗忘家规的儿子可是很严厉的,说不让回就不让回,门都给你锁上,任重也不能让自家母亲发现他如今成为非人类,拥有特异能力的事,唉忧愁!
任重对着屋子正门口的摄像头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任母房内的声音突然增大,他敢肯定,任母现在一定在偷笑!
他耸耸肩,看来今夜,祠堂依旧是他的最终归宿。
任重在院子里的水龙头处洗把脸,又了漱口,然后走向自家十平米的小祠堂,又名—小黑屋。
……
打开门,一盏昏黄的电灯迷迷蒙蒙地照亮着这间只有十平米的小屋。实木的桌子上摆放着香烛供品,供奉着任家的祖先与玄门三清。
虽说有个祠堂。但是任家其实并不迷信,之所以建这个祠堂不过是想让后人在思念先人的同时不忘“举头三尺有神明”这句话,告诫后人:世间因果,自有报应,为人者,当问心无愧!
由此可见任家祖传的教育方式,即潜移默化。
供桌下摞着三个旧布蒲团,一看就用了很多年,但是最近明显有洗过的痕迹,看起来一点也不脏。
供桌一侧摞着被褥枕头,任重知道这是让自己打地铺用的。他自大学住校离家后已经有四年多没有触犯过家规了,今天竟然是多年之后又一次被罚小黑屋,这套被褥许久没见还有点眼生。
任重关上祠堂的门,然后为供奉的各个牌位一起上了三炷香。
普通的燃香慢慢冒出一条直直的白烟,任重抱起被褥走到靠墙的折叠床处铺好被子,准备睡觉。
折腾这一天,他其实也累了。
一时间,祠堂再无杂音。
……
那是一座看起来占地面积很大的圆形高楼长亭,从亭檐上两面垂下彩色的纱,将亭中那白蝶般的身影衬得隐隐约约如同幻梦,十分的不真实。
四周都是密布的竹海,清风吹过,响起簌簌的细音,像是一曲小调。亭中的白蝶姑娘开始和着这调跳起舞来。
她那古朴的动作却带着说不出的悲意。
水袖甩出,白蝶姑娘的舞步越发紧凑,节奏越发地快,到最后竟不像一支舞蹈,更像是一场激烈而悲壮的战斗。
调声渐低,白蝶姑娘的舞姿再次柔和下来,最后那一定格时的回眸,竟带着无尽的哀怨与懊悔。
怨君离我去,悔不同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