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海看着我不可理喻的样子,哭笑不得。</p>
“不要闹了,我很无语。”</p>
我还伸着手不动。倔强的维护受伤的自尊心。</p>
司明海被我气到,迅速解下手表丢到我手里,面如寒霜说了句:“以后不要送我任何东西,我没心情替你保管,万一丢了什么,你又闹没完了。够烦。”</p>
“不被珍惜了还送,我除非脑子有问题。谁都看不上的东西,不如丢掉,大家轻省。”我从摇下的车窗里把手表扔了出去,气昏了头的幼稚举动。</p>
司明海面色铁青,脸颊肌肉僵硬的咬着牙关不置一词。懒得再跟我废话。</p>
我经常做些让自己事后很后悔的事情,譬如丢手表。好像太大题小做了,在一种自我灌输偏执性思维后,把别人往坏处想,觉得全世界没有人珍惜在乎我的感受。为了表达自我的愤怒和不平,我扔了手表。</p>
事后想想,即使司明海真的不珍惜不在乎了,我自己可以好好收着我的心意。干嘛一定要扔掉得原因大概是宣泄,显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烈性人格。</p>
之后,我有所收敛,讨好着司明海。结果他铁了心要我弥补,非要我寻回那只扔掉的手表,许多日子过去了,我一无所获,只得低声下气跟他告饶加保证,以后决不使这种小性子。他才作罢。</p>
司明海在我擦枪走火要发飙时,就不经意说起那只手表,我立刻乖乖就范,屡试不爽。后来我听到手表俩字就犯憷。</p>
但是,这只手表居然在衣橱里出现。不用问一准是司明海找回来藏到这里的。亏他每次还拿手表胁迫我就范,真是阴险至极。</p>
我无声笑笑,以前有过的争执和吵闹,在此刻竟然让我感到窝心的温馨。</p>
以前再怎么样跟他闹,我知道他只爱我一个,在他可容许的范围内,恐怕只有我有权利这样干。司明海的心上人,女朋友,妻子,这些称谓独一无二属于我希筱羽。没有人可以跟我分享。</p>
可是现在,他的心里除了我,有没有另外其他女人,有的话,有几个?</p>
我不清楚。</p>
这样足够让我退缩着不敢去探究。我觉得伤心的是,我学会了怀疑他感情可能不忠于我。不管事实怎么样,司明海给了我怀疑他的机会。这在从前根本就不可能发生。</p>
那时我不曾问过他的感情事,想都没想过。就算见到他和别的女人赤身裸体躺在床上,我都可以无动于衷的吼他去冲干净。</p>
我的自信来源于他的专一。精神世界里爱情的独属性,本来就无可救药的排他。</p>
属于我的别人抢不到。弛佳灵的出现我不在意也是因为司明海个人标签太过抢眼。他同我一样有精神洁癖。我们一致性认为,爱情里一对一,哪方出现问题哪方自己处理。不干涉,不好奇 ,不怀疑,不动摇。是我们的爱情原则。给够了对方私隐空间。彼此都自在。</p>
司明海的感情事,不涉及我的,他有能力处理好。但是,现实不是这样如理想中完美。</p>
弛佳灵已经成为过往,但她一出现,司明海就不受控制的被牵走了注意力。可笑的是,他自己没意识到,还不承认。觉得是我违反了我们心照不宣的底线。我越界了。</p>
司明海的心里也许最爱的人依然是我,可他还有放不下的一个人,况且这个人身上有对他致命的吸引力。让他失魂落魄一反常态的不自持。</p>
弛佳灵本来没有资格挑衅我的地位,她成为过去时一无所有。我其实也不用理会,由她去坚持虚无的幻想。</p>
这场不流血的战争,因为她没得可输倒让她有了优势。而我,却渐渐撒开了司明海。我不要有瑕疵不完整的交付。(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