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亵渎坟墓，我作为人类，代表圣光审判你，有错吗？”季灵虚着眼道：“偷袭……哼，技不如人还要嘴硬，这就是你们这些杂兵可恨的地方。”
“哼，要杀要剐随你便，别磨磨唧唧的！”古尔丹摆出一副刚毅的面容，可惜它那滑稽又尖酸的长相实在是不能支撑这种表演，显得极其……违和。
“切……被别人一招干趴下，还说出这种大义凌然的话……”季灵拍了拍它的脑袋，“真是有胆色啊……”
“关于族群的秘密我一个都不会说的！”
“我还没问你呢……”
“藏在我背后的灵魂我绝对不会交给你！”
“既然你这样说了的话……”
“别妄想从顶峰公园最高处的亭子进入我们的地盘！”
“……”
“还有……”古尔丹转过头直视季灵的眼睛，视死如归道：“不要觉得这样我就会求你放过我！”
“都说出来了好不好……”
一时间，槽点太多竟不知从何吐起。
季灵震惊于这只小鬼的脸皮厚度，竟然从头到尾都是以标准的严肃脸自爆出情报，还努力维持着自己“忠贞之士”的形象……
“英雄，你想好了吗？”小鬼依旧是大义凌然地喊出来的，颇有英勇就义的味道在里面。
“居然把对我的称呼从‘凡人’直接变成了‘英雄’，贾大队长都没你这么善变，而且还是理直气壮的啊有没有？！”季灵心中疯狂吐槽，只是这种话说出来就没完没了了，于是他镇定了一下，道：“基于你的表现，我想现在砍死你。”
“我错了英雄……”古尔丹立马卖了个怂，它情绪转化得如此之快，以至于季灵都还没准备好说辞，就被它抢去了话头，“我还有家里人要养呢英雄……你们人类不是向来讲究饶人一命的吗？英雄你可不能忘记自古以来传统美德啊！”
“喜欢饶别人一命的，只有黄飞鸿……”季灵缓缓道：“而且人家饶恕的是人类，不是一个……杂兵。”说到这里他将小鬼翻了个面，用脚踩住它，“那你装出刚才一副要慷慨就义的样子，是为什么？”
“我还以为你们比较欣赏正义那一派的呢……”古尔丹道。
季灵扯了扯嘴角，道：“少废话，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咱们再谈条件。”
“没问题，英雄。”
“嗯……你刚才在收集的，就是‘灵魂’吗？”
古尔丹想了想，道：“……是的，这种游离的能量被收集起来，在‘下面’可以当做货币使用。”
“下面？”
“就是……额，超自然力量生物聚集的一个地方。”
“你的遣词很是新颖啊，看来你对人类世界了解不少。”季灵突然这么旁敲侧击了一句。
古尔丹似乎没意识到什么，直接回答道：“虽然族群长辈都要求，除了采集灵魂，都要尽量远离人世……只是，我天生就对人类文明有着很浓厚的兴趣，因此非常关心……哦对了，我还自学完成了高中课程呢。”
季灵点点头，有了一个了解人世基础的“跟班”，他了解这个地下世界的兴趣也就更加浓厚了，“接着说说那个‘下面’。”
“那个地方……我也说不清到底该怎么进去的，每次都是族群中的术士带路，反正就是走啊走啊就能看见一座拱桥，桥边有个老头，只要付出三个‘平凡冒险家的灵魂’就可以进去了……”
“那地方住着一些家伙……有人类也有鬼，最多的是一个叫‘长子’留下的一群家伙，长得怪模怪样的……”
“你说什么？长子？”季灵愣了一下，他连忙追问道。
“对啊，长子，因为这个名字特别奇怪，所以我记得很清楚，绝对错不了，怎么了？”古尔丹奇怪道。
“长子……次子……一听就知道有着密切的关系……”季灵心中暗暗盘算起来，冷笑一声，“你要让我自己去查的话……那我就试一试自己的能耐吧……用你给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