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一小段距离并没有给季灵带来过多的压力，他一边思考着先知举动的意义，一边慢慢悠悠不紧不慢地走过，接着推门进入。
很奇怪，居然只是普普通通的……平开门，季灵犹豫了一下，抬步缓入。
面前的画面是……一个穿着黑色斗篷和鸟嘴面具的……人形生物，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的屏幕。
那是一块被分割成数个小屏的平面，方方块块的一个个在其中，正在实时播放着数个……监控画面。
季灵可以看到，从洛奇的“保安亭”到仓库区，从“电梯”内部到难民的头顶，一个个俯仰腾跃的视角正在移动，时而放大，时而变换角度，其中内容基本上每时每刻都在变化。
季灵心中一惊，那岂不是我的所作所为，全被他看见了？
不对，一个人并没有如此快速庞大的信息处理能力，也就是说，安布尔，在这么大监视范围下，他是在某一段时间注意到自己的，而且很有可能是最近这段时间，否则他早会派人出来清理了。
先知没有主动搭话，季灵首先沉不住气了，他接近的同时，嘴也没闲着，“那个049项目……哦不对，先知——安布尔大人……”
“你来自哪里，外来者。”
安布尔的嗓音就如刚才所听到的那样，仿佛是被烈酒和火焰破坏过一样。
先知的反问让季灵感到一丝不快，并且他的嗓音都能算得上一种对于自己的压力，“我来自一个你闻所未闻的地方，我的目的是想请教你……”
“‘那个世界’对吗？”安布尔就像是某些游戏里的npc，ai的智能程度只在“是”、“否”和剧情必要流程的台词中选择，对于玩家的反应充耳不闻。
先知转过头，季灵这时候真正看清了他的造型，虽然刚才吐槽过，但这么正面面对着，还是有点蠢蠢欲动的吐槽欲'望。
季灵再一次被无视，却彻底压下了自己的情绪，他洗了口气，道：“我来这里只问几个问题，问完我就会走，不会跟你产生任何利益冲突，好吗？”
“第一，卢瑟博士——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个卢瑟博士——他在哪儿，？”
“第二，卢瑟博士处于什么状态？有没有杀死他的方式？”
“你好像知道很多东西……”先知喃喃道，虽然是对季灵做出反应，但听起来语气总是自言自语似的，“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是外面那个血缘羁绊贵族吗？”
“哦，这些东西嘛……我们那边的都差不多知道了，你觉得还是什么秘密吗？也就对这里的人来说是吧。”季灵嘲讽道，实际上他指的“我们那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哪里。
从一个游戏角度来讲，“杀死卢瑟”，这个任务，应该是离不开“升级杀怪操作”等等rpg都应该有的元素，但是从安杰玛他讲述的故事来看……那种体型能不能刚过是一回事，那东西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活着与否都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诚然，系统给出这个任务当然不会让玩家捅boss尸体玩，只是在这种带有中世纪魔幻风格的剧本中……活尸化什么的，以某些为了拍续集而已经丧心病狂的编剧来说，根本不是令人难堪的设定……
并且，众所周知，黑化是会加战斗力的。
先知道：“我对你们的首领已经说过，处于两个世界……有屏障的阻拦，你们根本没法大量通过以及运输物资，这是我的领地……你们不可能染指分毫。”
“他好像把我当做虚空生物了？”季灵微微一愣，并且按照他话中的意思……安布尔曾经跟虚空生物曾经交流过？
这是一个惊人的消息。
根据安杰玛的诉说，在这个世界的人们心中，基本上所谓的“虚空”已经成为了一种即恐惧又感觉神秘的矛盾存在，就像是……对于我们来说空难什么的，你知道它存在，也很恐惧，但是……总觉得不会发生在在自己头上，“毕竟只是小概率事件嘛”。
离平实的生活太过遥远……连历史上的每次发生，无一不跨越了数百年的历史，旧而老的记忆总是会被遗忘，无论是多么惨痛的教训……
包括这次的裂隙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