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占据了雏形要塞，以对抗博士……很讽刺吧？卢瑟建造的要塞，却被用来反抗自己。”
“哦，这种例子在我那个地方也有，路易十六……一个被自己改良的断头台给处死的皇帝……自由法兰西，无双接肾击……”季灵一提到这些槽点就兴趣满满，最后还来了两句跟这个内容无关的话。
“咳咳……”鞋拔子脸根本听不懂，但还是得继续道：“总之——博士的身体已经异化到完全脱离人体的定义，转而向一种巨型水生物努力……”
“他的身体不断膨胀，同时那些触手的数量和长度等都开始疯狂增长……终于有一天，人们惊恐地发现，那个未完成的要塞，根本无法阻止如同山峦一般巨大的博士的威胁了……”
“这不就是旧日支配者克苏鲁大人嘛……”季灵用一种饶有兴趣的表情看着鞋拔子脸，心中却是吐槽不断，“嗯……颜色差不了多少，还有招牌的触手……就是没得翅膀……哎，不对，主线任务是要我去干掉这种连生物都算不上的家伙吗？”
“然而博士不知为何停下了攻击，他……它匍匐在永冻之城前，也没有打算离去。”
“似乎是没有了对于众人的威胁，但是这时一群同样掌握了科技的人要求，要使用大灾难遗留下来的武器，将其彻底消灭，才能算得上真正的安全。”
“说实话，这句说得没错，但是势必会遭到很多圣母的反对。”季灵这时开始了自己的预测，“这个提议是不是被夭折了？”
“没错……大多数人以‘这是我们曾经的英雄’为理由，拒绝对博士的攻击。”鞋拔子脸道，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微笑。
季灵呵呵一笑，道：“我知道有很多这种‘重感情’的家伙，为了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就罔顾眼前的危机——或者说某些远虑。人是感性的动物，但这个世界是理性运转的，想要用自己的一腔温情感化物理规则和动物本能，真是个愚蠢的想法。”
“你很冷漠……”艾森都忍不住插嘴道，他虽然从小受尽欺辱，但还是受到了一些“人应该善良”的基本认知启蒙，所以他对于“背叛整个永冻之城”，其实是存在一定的愧疚的，“我从未见到过像你一样，如此对于感情不当一回事的。”
季灵道：“哦，你，艾森。你当然非常注重感情，因为那是你从小到大求而不得的东西。至于冷漠……呵呵，我想，我总比一个想要毁灭自己家乡的家伙好得多——并且是出于这么一个可笑的理由。”
“够了！”艾森怒吼一声，捏紧了拳头，季灵的每句话都深深刺到了他的痛处，但他无法回头，这时候提出“退出”这种要求，他知道，为了不影响他自己的计划，恐怕季灵会亲自动手了解某些事，“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贵族老爷，当然不把除了自己意外的任何人当一回事，可是对于我们这些畸形来说，那完全就是一切，一切！你懂吗？！”
季灵知道他根本翻不出多大的浪，于是根本没有理他，向鞋拔子脸点点头，“继续吧。”
鞋拔子脸倒是对季灵的一番言论有着一定的同感，只是他并不表现出来，像无事一般，继续道：
“提议被终止，于是每个人都得提醒吊胆地活着，每天都要在卢瑟博士的如雷鼾声中勉强入睡，一醒来，更是一眼就能看到前面是什么怪物……”
“终于，还是有人受不了了，那群最初提议的干员在一个夜晚……额，反正就是比较黑的时间段，启动了那些致命的杀器……”
“然后呢？”
鞋拔子脸摊摊手，“后来我也不知道了，应该是被干掉了吧，不然你也没看见上面蹲着一只巨型怪物啊。”
季灵倒是觉得意外，“所以，在卢瑟博士被干掉后，你们卢瑟家族，还能残存下来？”
“喂，卢瑟博士被消灭，并不代表他没有后代啊！”鞋拔子脸表示抗议，“据那些长辈所说，是因为卢瑟博士把一些科技的使用方法传给了他的下一代……”
“懂了……所以即使失去了这位‘科技人才’，你们也能垄断这个小地方直到现在是吧？”季灵道。
“虽然你用词非常讽刺，但我还是不得不承认，只是这种先祖留下的荫蔽，我们这些后辈没必要替其承担骂名吧。”鞋拔子脸倒是一脸无所谓。
“谁知道呢……”季灵对这种说法表示呵呵，“但是如果心安理得地享受其不洁之财，那么即使是被动接受的子孙，也应该加之于同样的罪名……话说，谁敢这么想啊……”他腔调一转，拍了拍鞋拔子脸的肩膀，“你们这个家族最厉害的是真正意义上控制了底层的风评……他们……他们……”季灵指着艾森和难民，“尽管高层都知道你们是什么货色，但只要是下面的家伙不知道，就够了。”
“……”
鞋拔子脸无言以对，说实话，即使是这个城市的贵族，也不一定有我们世界的一个高中生来得知识渊博，这是生产力的差距，还有……人文的区别。
“起码你还有一点良知……”季灵开口安慰道，但不知道是否会起到反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