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大的欣喜,莫过于久别后的重逢。对于两人而言,这段重逢都来之不易。
已经不能单纯地用时间来形容,因为这段时间里。
木筱月独自一人守在这个屋子里,是无尽的孤独陪伴着她。而月痕,早已几经生死,若不是靠着生死傀儡,恐怕,现在已经没有了月痕的存在。
有道是天命难违,月痕命中注定的劫数,谁也没有办法避开。只是,渡劫虽然成功,却是用心爱之人的命换来的,月痕的劫数,也相当于没有成功渡过。
此刻,拥抱着怀中的木筱月,月痕在心里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变得更强,直到有一天,能够保护好自己身边的人。让他们不受到一丝的伤害。
“春深哥哥,这些日子你去哪儿了呀,怎么都不来看我呢?”木筱月委屈道。
“呃……”月痕放开木筱月,忽然有些尴尬。
“哼,是不是你和雪儿姐姐两个人逍遥自在去了,都不管我了。”木筱月嘟着嘴,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怎么,你还吃醋了?”月痕笑着看向木筱月,总觉得木筱月的情绪很怪异。
“我才不会吃醋,雪儿姐姐说了,要是我也喜欢你,她也不会独占着。”木筱月道。
月痕:……
“你们什么时候,还讨论这个?”月痕诧异道,突然觉得,这两个女孩子讨论的东西有些不一般。
木筱月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了一抹绯红,看了一眼月痕,连忙扭过头去,把月痕倒是整得有些莫名其妙了。
“春深哥哥,你知不知道,雪儿姐姐和我,都好喜欢你啊!”木筱月道。
“呃……”月痕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总觉得,现在这场面他说什么都不合适。
“哼,你知不知道,现在整个精灵族都把你当做是我们木国的驸马了。”木筱月气道。
这一点正好涉及到月痕的知识盲区了,月痕自从来到木国,最大的一个想不通的问题就是,自己究竟是怎么就成为了精灵一族的驸马了?
自己又是什么时候和木筱月有了婚约吗?月痕还是一脸懵逼的状态,就莫名其妙地当上了驸马,也就是说,现在的他,是木筱月的未婚夫?
虽然他自己都不知道这重关系是怎么来的。
“其实我正想问为什么,我就成了木国的驸马了?”
月痕问道。
“你看看你现在在哪儿?这里你看得到任何一个别的人吗?”木筱月哼道。
是啊,这里除了木筱月,就只有月痕了,还有几只兔子,但是都是最普通的那种,虽然长得好看,但终究只是没有灵性的动物罢了。
“难道说,只有驸马才能够进这间屋子?”月痕疑惑道,如果真是如同自己所想的那样的话,岂不是说自己是被算计了?
“不然呢,你以为不是驸马,我的爹爹会让你进这个小世界吗?”木筱月道。
月痕愣了,左看一眼右看一眼,然后道:“我不当这个驸马还能走吗?”
木筱月没有说话,只是把头扭了过去,用行动表达了她对月痕这句话的反对。
月痕仰天长叹,最后说了一句:“那我岂不是赚大了。”
……
木筱月给了一个白眼给月痕。
月痕得意地笑了笑,不说话了,但是手却是揽过了木筱月,将其抱在了怀中。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此刻是佳人在侧,不使光阴片刻荒废。月痕好像卸下了一身的疲惫,第一次将自己的身心放松了下来。
这种感觉,好像真的很难拥有。
月痕不明白这种莫名其妙的情愫究竟是如何产生的,正如当初与陈暮雪的感情,就是这样荒诞,这样突然。
原则上,他其实是不太愿意接受木筱月的,因为觉得这样亏欠了陈暮雪,可是他的心底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诉他,一定要接受木筱月,否则他会后悔一辈子。
“请允许我自私一回吧!”木筱月在月痕的怀中,闭上了双眼,心底想道。
唉!
不知道是何处传出了一股叹息之意,整个世界都仿佛弥漫着一股悲伤的气息。
木晨在一棵古树之端盘坐着,他就那样坐着,树叶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苍天向来公平,喜欢一命换一命。”木晨眼前的景色,眼中是深深的绝望。
“为什么我救人无数,却终究是换得如今的下场?”
他有些不甘地盯着头顶的天空,向整个天道发出了质疑。
对于他这样的大帝来说,他已经数千年没有如此的情绪了,可是现在,他的情绪开始有了波动,而且,是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