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卫窈窈摇了摇头。
孟纾丞沉默。
卫窈窈明白是自己的反常引起他的注意了,她觉得自己做得挺好的呢!
“这都是妾的该做的!”
孟纾丞淡淡地瞥她一眼:“你没有必要做这些。”
她虽是他的外室,但他没有想碰她。
卫窈窈着急地说:“有必要,很有必要。”
孟纾丞:“……”
“究竟为何?说说原因,包括前两日,你的那些行为。”
卫窈窈心突然一沉,知道这回他势必是要问清了,她是怎么都逃不过了。
她想面子,里子哪有能睡个好觉重要。
“……没有摸摸你的手,我睡不着的!难道你忍心瞧我彻夜难眠,噩梦缠身,我总不睡觉,会变丑,会变笨,会生病,还会死的!”
和魏向安谈事情时,孟纾丞难得走了神,脑海中全是卫窈窈的声音和她那双凄惨的眼神。
“老师,我说的哪里有问题吗?”魏向安即使已经进入官场,但在孟纾丞面前还是很紧张。
孟纾丞揉了揉眉心,看了眼夜色:“暂无,天色已晚,今日就先到这儿,散了吧。”
“是!”魏向安起身告别。
后院正房灯火熄了一半,以厅堂卫中心,西面一片黑,仿佛早已进入了梦乡。
孟纾丞站在庭院中,默了默。
脚步缓下来,不紧不慢地回到稍间,水中触碰到门扇前一刻,心中忽而一动,用力推开了隔扇门。
房里,一个姑娘悠哉悠哉地斜靠着扶手椅。
姑娘手里端着个巴掌大的盒子,腿上也有一个,一个盒子里装着炒货,一个盒子里装着蜜饯,这会儿正捏着东西往嘴里送,跷叠起来的腿儿还荡了荡。
而一旁高几上的空碟子里已经堆了不少果壳。
这就是她话里自己讲述的凄惨模样。
孟纾丞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卫窈窈脸皮再厚,也忍不住红了脸,懊恼地咬了咬唇瓣。
赶忙放下盒子,拨下腿,正经地坐好。
“过来吧!”孟纾丞说。
卫窈窈啄了啄下巴,蹭到他身边,瞅着他的脸色,眼睛往他手上瞟。
“您忙了一天,早累了吧?我扶您坐下。”
孟纾丞摆在身侧的手掌食指动了动。
卫窈窈一瞬间心领神会,火急火燎地伸手,一只手托着他的小臂,一只手迅速塞进他的掌心,仰头冲他乐:“嘻嘻。”
忽然笑容僵在脸上。
孟纾丞拿走了自己的手。
卫窈窈歪歪头,皱起好看的眉:嗯??
他在玩她吗?
“去洗手。”孟纾丞忍不住提醒。
“啊?哦!”卫窈窈连连点头,脚步飞快地往靠墙而放的盆架走去。
悄悄捏捏自己的手,面颊噌的一下全红了,黏糊糊的,她自己都嫌弃。
卫窈窈这次洗手洗得格外长,手指头都快被她搓红了。
好一会儿才回到孟纾丞身旁。
摊开一双被她自己□□得红白交加的手指,示意他检查。
孟纾丞低头看了一眼,她的手和他的不一样,他的手骨节分明,劲瘦而修长,而她的手虽纤细,但摸上去便知其中差别。
掌心手背丰润细嫩,十指扁而细长,指尖微翘,指甲泛着淡淡的粉,被他大掌裹着,柔若无骨。
昏黄的时光洒下,气氛好似有些变化。
握得比前几次都长,卫窈窈本该偷着乐,可她却觉得这比任何一次都别扭。
有些热,但冰鉴就在他们身侧。
那是因为孟纾丞的神情太正经了吗?
好像也没有人像他们似的,晚上不睡觉,站在房间里面什么话都不睡,傻傻地牵手的。
“好、好了!”
孟纾丞松手,说了一句:“这便好了?”
卫窈窈愣了一下,看他,他神色很淡,也感受不到他的情绪,点点头:“嗯。”
直到回去,躺在床上,睡意袭来,她进入香眠前,还在想,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不是有什么深意。
他该不会以为她是在故意调戏他,占他便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