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云一行人来到了仙莱观处,那观在北疆藤山之上,直入云霄,陡峭异常。
爬这座山可是把这些人累的不轻,心里面都骂:那个没正形的家伙让我们来干嘛啊?
扣环问门,里面有道士出来相迎,乐呵呵地道:“贫道在此恭候多时了。”纷纷还礼。
那老道又唤来自己的徒弟道:“徒儿!下山打水做饭去。”
就两个道童,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师父:“师父,我俩是您亲徒弟吗?”
“怎么了?”
“上山五刻钟,下山俩时辰啊!”
“怎么那么多话呢,快点去!”
田中云和栾德仁过来一人安慰一个:“习惯就好,我跟你讲只要是当师父的没一个好东西!”
俩道童担着水桶哭着下山去了,眼看天色沉下来了二人才回来,进门就开始哭啊“啊呀,师父没您这样的啊!我鞋都破了。”
“少废话做饭去,还这么多客人呢,去去去。”
道童一想:得了,客人来了累就累点吧,也就这一次,“诶得嘞,我俩听话,您几个要在这儿呆多久啊?”
“少则一个多月…”话没说完道童找绳子去了,我上吊死去算了。
就这么着,四个人在此地呆了十五天,这俩道童每天的工作就是卯时三刻下山打水,午时打头回来熬粥切咸菜。
四个人在道观里无事可做,都是习武之人啊,互相传授武艺,有时候粥不够了就比武分食。每次都是田中云赢了,把干的捞净了,剩下稀的分给哥几个。
栾德仁和纪风岚就琢磨:“不行啊,这老小子神通广大谁弄得了他啊。”
旁边孔挚峰都要哭了:“你俩先可怜可怜我!你们这一个个吞云放火的,我天天吃的那是粥吗,那就是喝淘米水一样啊!”
最后仨人都不干了,不行!这么下去这俩天天吃不饱,那个就得饿死。
田中云不管那个啊,笑道:“不服你们打我来。”
这仨人这个气,趁他睡午觉拿绳子绑好了,用狗尾巴草挠他脚心,一直到求饶认错才放开。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四个大老爷们带着个孩子,百无聊赖,天天这么贫嘴打闹。
这一天四个人带着孩子吃过饭睡午觉去了,观外有人敲门。
门打开了,面前来人细眉弯眼,满脸的痞态,但是活脱的一位书生形象,长得很好看,就是有点点脱相了,衣服破破烂烂的,脸上还有点灰。
老道亲自来开门,还未等那人开口哈哈一笑:“你可是华泽涵吗?”
华泽涵愣住了:“是啊…”
“贫道在此恭候多时了!徒儿!”转身叫了一声徒儿,这俩道童刚从山下回来做完饭,正收拾呢。
“诶!师父,怎么了?”
“打水做饭!”
嗷一声就哭了,“您早说我是不是刷碗时少用点水了!”听话吧,担着桶下山了,临走前还瞪了一眼华泽涵,心里堵得慌啊,水打回来熬粥的时候还往里撒了泡尿,没煮熟就端上来了。
华泽涵一直在逃跑,饿了好几天了,端过来闻了闻:“嘿!这粥真香嘿!”咕咚咕咚一大盆都吃了。吃完觉得身上这么轻快,童子尿大补啊。
就在这功夫,孔挚峰醒了,起来迈步到院子里,抻懒腰打哈欠,流了点泪下来,模模糊糊感觉有外人来了,擦了擦眼泪定睛一看,顿时困意全无大叫一声:“啊呀!华泽涵!”
华泽涵一回头,东山路舵主哪能不认识啊,刚想打招呼猛然想起来,坏了!这孔挚峰和田中云是拜把子的兄弟啊!
“是小爷我,怎么了?”剩下几个人闻声赶来,华泽涵脸上笑意逐渐凝固,其余的有些面生,当中那个大高个子不就是田中云吗!
“你…你是人是鬼啊!”
孔挚峰抄起兵刃上前就来:“那是你祖宗!你受死吧!”一刀劈下,扑了个空。
单手难敌众多拳,我先跑吧,转身华泽涵翻身就要跑。
他那个本事哪快的过纪风岚啊,恰一道黑影,嗖地一声纪风岚跟着出去了:“淫贼你哪里跑!”
孔挚峰和田中云也往外追,栾德仁喊了一句:“诶!不能出观啊!”可是谁也没听见,只见前面咣当把门踹开,飞也似地往外追,栾德仁嘱咐了金儿几句,让他在这儿好生呆着,自己也跟了出去。
其实这几个人根本没什么用,哪追的上啊,就看前面两道影来回地这么窜,不一会儿前面的影有些慢了,终于停了下来,华泽涵喘着大气伏地不起,咳了几下,就感觉胸腔发甜,似有血要咳出来一般。
纪风岚从空中使了轻功,背着手缓缓而下,嘴角微微上扬道:“小贼,你再狂啊?跑啊?雕虫小技跟你爷爷面前班门弄斧?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