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鲁大地多峻岭,满是不知名道的小山。
月明树影盛,荒山之上,灵狐引鸣,借着月光这灵狐侧了一眼魅惑之气,这狐狸唤作雪潇美狐。
十里长亭,金光大道,王爷的护卫军浩浩荡荡排出五里。
日头慢慢下来,炊烟熏红了半边天,今天的晚霞不知为何格外诱人。
王爷拨开帘子,探头一望,瞧见天色渐晚,吩咐加速行军。又低声地唤了一下在一旁骑着马的田中云。
“田爱卿。”田中云翻身下马凑近轿子。
“王爷何事?”
“我感觉这地方有点冷得慌,咱们离前面的县城应该不远了,你赶紧快马飞奔,告知一声。”
“好!臣遵旨。”一步跨上马鞍,扬起长鞭吆喝一声,驾!那宝马前蹄翻空,后蹄蹬地,一步窜出去几十米,田中云消失在了月色当中。
王爷目送着他离开,放下帘子,多日舟车劳顿又有心事伤怀,难免有些疲倦,拿手张开虎口,四指在上拇指在下,张开虎口拄着天灵盖来回地揉搓,解一解脑中疼痛。
四下安静的很,空留蝉声鸣鸣。王爷很想这么睡下去,可是前面不远,依稀听见侍卫的吵闹声。
“哪来的老娘们,赶紧滚!”
一股子邪火由心而发,用力撩开轿帘,差点把帘子拽下来,怒喝到:“怎么回事!何故吵闹?”
左右侍卫吓了一跳,赶忙近前回话:“王爷息怒,是方才一妇道人家阻碍道路,被我们一个伙计赶走了。”
“荒山野外哪里来的妇道人家?带来见我!”
“遵旨!”很粗鲁地拽着一位妇女,“快走快走,过来跪下!”一推搡摔在了水坑里。
看穿着打扮是个民家女子,穿着粗布衣服,拿筷子扎起发髻,但是难掩一种魅惑之气,虽说穿着粗衣破布,但是身段婉然,皮肤细嫩反光。
那女子低着头,不停地颤抖哭泣,强忍着不哭出声来。
王爷见状有些不忍心了:“你…抬起头来。”
“恐冲撞官人,小女子不知是哪位官人大驾至此,已冒犯一次,不敢再冒犯。”哽咽着说完,轻声细语,抽抽搭搭,惹人心疼。
“没关系,”王爷的声音也轻了下来,左右都觉得王爷的声音冷得慌,直搓胳膊,“恕你无罪,抬下头吧。”
“好。”微微一抬,一双魅惑的眼睛慢慢由闭到开,缓眨了一下,悠悠点泪水把这双眼睛浸润的通透无比,一滴眼泪顺着光滑的脸颊往下流,流到嘴边正好湿了那嘴边的一缕碎发,楚楚可怜又妖媚无比。王爷提鼻子猛吸了一口气,就觉得那么香,一股黑气由打女子身上出来,直接奔着王爷的鼻尖,由鼻子入脑,由脑到眼,由眼通心。
妖妖怜怜美人面,袅袅婷婷画中仙。三三两两成对燕,寻寻觅觅洞外天。
就这一抬头好似风卷落叶起,范蠡载西施,惑心惑神又勾魂。
王爷看着看着哈喇子差点流下来,笑的跟要吃人似的:“好好好!好个美人!”左右赶紧咳嗽,咳咳咳!
王爷听不进去了,只管着看着这位女子。
那女子微微害羞,没了委屈,换上一副浅笑,纤纤玉指半挡着面容转过一侧去,“官人莫要如此”
王爷就觉得浑身的血在跳,“那个…你叫什么啊?”
“奴家贱名恐污了尊耳。”
“诶,你哪贱的过我啊,我最贱了你知道吗,快说叫什么啊?”
那女子噗嗤一声乐了:“奴家名叫潘潇潇”
“好名字好名字,美名配美人啊,这么晚了美人为何在此啊?”
“唉,”潘潇潇把手拿了下来,换上了一副愁容,“奴家命苦,家里无夫,却有重病母。寒门哪来抓药钱,听闻城外生灵芝,本想采摘换药钱,灵芝未得天却暗,无灯无人迷了往返,看见官人的行军队,不知羞耻求命还!”
“哎呀,如此命苦的美人儿啊,快起来快起来,这身上怎么都脏了呀?”
“刚刚…”潘潇潇欲言又止,旁边侍卫近前搭话:“刚刚有人带她来的时候不小心把她推到水坑了。”
“哦,谁推的啊?”这会儿王爷笑嘻嘻的,以为没什么事儿,那个推人的差人过来了,“是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