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好!土放这儿吧,你们都回去吧!”仰着脸把话说完,下人们都下去了,临走还拿了一大盆米饭过来。
“诶…不用不用,米饭拿走。”那就拿走呗,可能这位爷光爱吃菜。等人都走了,田中云把脸儿放下来了,捧起土就着菜,好似风卷残云一般,不一会儿桌子上的菜都吃的差不多了。
李铭生听说把人安排下了,就寻思过来看看,趴窗边往里观瞧,正瞧见田中云香喷喷地吃着土。
李铭生心想:定是那灵珠子,没错了。慢步进门,田中云看见有人进来赶忙把土放到一边,把脸扬起来了。
“嗯…你是何人啊?”
“哈哈哈,这位好汉,饭菜可还满意吗?”
“嗯…还行吧。”
“噢哈哈,招待不周请见谅,那个你叫什么啊?”
“我叫田中云。”
“嗷好好,如雷贯耳啊,那个您先吃着,土要是不够,不是,饭要是不够你叫他们就行。”
“慢着,你是谁啊?”
“哦哦,我是这家主,我叫李铭生,你吃完了叫我们一声,我有话想对你说。”
“嗯!”仰着脸撇着嘴目送着李铭生离开,接着打扫战场,一刻钟完事儿了,桌子上那个干净啊,盘子都舔了一遍,厨子过来高兴坏了,省得刷碗了呀。
吃完了田中云叼着牙签撇着大嘴,“叫那个什么李铭生过来吧!”
不一会儿李大爷来了“呦,好汉,土菜可还合口啊?”
“还行吧,诶不是……你……”
“哈哈哈,我都看见了。”
“诶你偷窥我!你个变态。”
“哈哈哈,不打紧不打紧,你好什么口以后我就给你准备什么就是了,不必遮掩。”
“你?不害怕?”
“这有什么害怕的啊?不叫事儿。”
田中云很感动,因为这些年除了自己的父母,净被人说成妖怪了,今天这人不但盛情款待自己,而且还不害怕我,更不把我当怪物,完完全全是拿我当亲人的模样,站起身来直接攥住了李铭生的手,
“李大哥!哎呀!大恩不言谢,受我一拜!”
“哎呦呦,不至于啊。”
“不!你不知道……这些年……哎呀不说了,如若李大哥不嫌弃,我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田中云一根筋,有人对他好他就会认定了那个人。
“哎呀,兄弟哪里的话,好好好,既如此今天你我就结拜为异姓兄弟!”
“好好好!怎么弄?”大高个子粗犷的脸却是一副孩子气,就有一种反差萌,而且田中云这个性格很合李铭生的脾气,虽说李铭生是个念书人,但也是个性情中人,怎么看这个傻兄弟怎么喜欢,吩咐人摆台烧香,二人一个头磕在地上,就此结拜,不求同生但求同死,各刺了一滴血到酒里,互相一敬,这个意思就是你我二人从此便如同是血缘兄弟一般,要善待老敬待嫂,让老太太和妻子都出来见了这位傻兄弟,妻子没什么话说啊,看着他傻乎乎的还挺可爱,老太太就一个要求:“会写字吧?来帮我抄经吧。”
李铭生赶紧拦着:“哎呦娘啊,您歇会儿啊。”转过来问了田中云几句:“兄弟,可曾念过书啊?”
“都是我的母亲教给我的,什么写字赋诗,算个账打个算盘,还都行。”
“嗷嗷,那好,我有一间当铺和一间珠宝店你看你能不能帮着料理啊?”
“好啊,没问题,啥活都行。”
“好好好,那这两天你就过去吧,然后晚上回家来吃饭,也不远。”
“我下午就能去!好吧哥哥,交给我你放心!”
“好好好!哈哈哈。”
老太太在一旁搭话:“把这两本经带上,没事儿抄一抄啊。”
田中云赶忙接过来:“好好好,没问题!”傻小子其实挺讨人喜欢的,收拾完一切下午就去干活了,帮着打理搬东西,算算账,这么一算算出来一大串的假账,好家伙当街把原来的掌柜打了一顿,屁股都打肿了,回家睡觉只能侧身,媳妇睡觉不老实踢一脚,嗷一下就蹦起来了。
总而言之,田中云把生意做得很好,生意很兴隆。每天晚上还把一大摞抄的经文交给老太太,看见什么好的簪环首饰自己掏腰包买给嫂子,一家人喜欢地不得了。
但是日子哪有一帆风顺的时候啊,这么一天街上有个地痞流氓,其实更像是个不想活了的乞丐,四处惹是非。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都穷成那个样子了,生死又如何,所以什么都不怕,大不了你打我一顿。可是呢,生的怕横的,横的怕狠的,狠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就怕田中云这种死不掉的,这一天这个流氓就惹上田中云了,这一惹不要紧,要紧的是田中云从此一步定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