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四家的来回话,说已经让人去请了,外面厨房的来送饭了。金奴才知道苏萱是一起床就来看自己的,不由得又红了眼睛,对苏萱到道"公子赶紧去吃饭吧,我不要紧的,也不要在我屋里呆久了,小心过了病气。"说完,就给地上站着的玉奴使眼色。</p>
"公子,我们先去吃饭吧,边吃饭边等着大夫。"苏萱行了想,就让金奴好好养着,不用着急当差之类的话,回去了。</p>
因为昨天晚上苏萱表现的超级肚子,这早餐不用说,就准备的量很足,各色粥都是用小盆盛着的,糯米甜粥,肉末小米粥,杏仁甜粥,鸭子肉粥,红枣八宝粥,紫米薏仁粥,各种肉素小菜二十个,春卷,包子,馒头各一食盒。</p>
苏萱看这些东西,和厨房送饭人时不时的偷瞄一眼自己的表情,就知道,她们肯定都把自己当成超级大饭桶了,正在看,这些东西,自己怎么吃的下,东西到了肚里都往哪里盛。</p>
苏萱被看的脸皮都有点发烧,但是还要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被大家一路目送着进屋。平时吃饭,丫头们也都只跟着伺候的,毕竟苏萱和他的丫头们都是学了规矩的,可是从来了通州的庄子,苏萱就没让那么多人服侍过,美其名曰看着烦得慌,看着就没有食欲,除了金奴和玉奴,没人理解这是什么意思。</p>
所以今天小丫头们摆好桌子,安好箸,就都静悄悄的撤退了。屋里只剩下苏萱和玉奴,可是等了半天,白秀才还不出来,苏萱就站起来,要进去看看,这时候白秀才,从里面出来了,鞋子有些湿,大家也都没怎么在意。</p>
"干什么呢,不知道吃饭了?"苏萱不满的道。"知道,知道,娘子不要生气,小生这厢有礼了。"白秀才一躬到底,给苏萱赔礼,苏萱又好气又好笑,瞪了白秀才一眼道:"还贫,快点儿吃饭了。"</p>
"萱儿的京城话,说的越来越地道了。"白秀才调笑着。</p>
苏萱心里道,你人家本来就是北方人好不好,对白秀才的夸奖,撇撇嘴不情不愿的接受了。这餐饭,没有让大家失望,两人准确的说是一人,又把大部分的东西收入肚中。</p>
苏萱也很怀疑,这么多东西,白秀才怎么吃的了,事实证明她是杞人忧天了,白秀才不光吃的了,还吃的有滋有味,对通州庄子上的大厨,是赞不绝口。</p>
两人还没吃完饭,朱四家的就进来回,说郝先生来了,苏萱让朱四家的先带着人去给金奴看病,自己吃完了,随后就道。两人都加快了速度,飞速的解决了桌子上剩下的东西,留了几盘小菜,和剩下的春卷馒头,白秀才躲进了东屋里。</p>
苏萱簌了口,接过玉奴递过来的斗篷,披上,也去了东厢房。屋里那位郝先生正给金奴号脉,皱着眉,不停的左右手轮流切脉,一炷香的功夫,郝先生才静了手,坐到下面的开方子。</p>
苏萱也不好开口询问,怕一个弄不好,影响金奴的心情,只好忍着。郝先生开好方子,双手递给苏萱,苏萱大概了扫了两眼,看金奴一脸着急的想知道病因,可是屋里的两人都如同打哑谜办般的不开口。</p>
"大夫,我得得到底是什么病,要不要紧,会不会过了病气给别人?"金奴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了。</p>
郝先生看了苏萱一眼,道:"姑娘的病症不要紧,只是连日疲劳,身子就弱了,姑娘又是南边的人,身子本来就畏寒,这天寒地冻的,受风着凉是难免的,只要注意保暖,好好歇着,认真吃药,养个十天半月的就没事了,不过以后也要注意保暖。"</p>
听了好大夫的话,金奴心里庆幸自己得的不是绝症的同时,又沮丧于自己要休息半月二十天的,这样岂不是帮主在的这段日子,自己都不能到跟前去伺候了?自己的那点子想法,本来就是镜中月水中花,现在仿佛连镜子都被打碎了,水都被抽干了,老天爷也太残酷了,金奴在炕上躺着自怨自艾。</p>
苏萱和这位郝先生一起出来,请郝先生一起去自己屋里坐坐,郝先生知道这是担心自己没说实话,不由得摇摇头,跟着去了。</p>
果然,苏萱问的还是金奴的病,这位郝先生说的还是和刚才一样,苏萱的提到嗓子眼儿的心,也就慢慢的复位了,给了郝先生诊金,跟郝先生说,每天巳时进来给金奴诊脉开药,务必不能耽误了病情。</p>
郝先生都一一答应了,提着自己的药箱走了。送走郝先生,苏萱也不知道再想什么,呆呆的再厅上坐着也不动,连白秀才走过来都没觉察,"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是不是舍不得我走。"白秀才蹲在苏萱面前,注视着这个小女孩儿。</p>
苏萱居高临下的看着白秀才,"难道你就又舍得我了?"白秀才握着苏萱的双手,贴着自己的脸,蹭了蹭,"舍不得,当然舍不得,可是人的命,天注定,胡思乱想不顶用。"苏萱被白秀才幽默风趣而又宿命般的话,逗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