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衍状若沉思,锦苓以为她心动,不觉喜笑颜开,走近阿衍,想要握住她的手。
“阿衍,前日你姐夫跟我说起,东北柘木家族的三公子相貌轩昂,勇武有力,你可想见见?”
阿衍身形微微一动,避开锦苓的手。
“我的手凉,你有孕在身,不宜触碰。”
锦苓愕然,伸在半空的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颇为尴尬。
“抹平雪吼山用了点力气,血气尚未完全流转,你此刻碰我,就如触碰雪吼山的万载寒蕊,于你无益。”
锦苓结结巴巴道:“阿衍,你方才说,什么抹平雪吼山一事,是真的?这,这怎么可能?雪吼山方圆几十万里,霁檀山庄幻灭无形了,她依旧矗立不倒,怎可能被,被你一手抹去?你莫要开玩笑了,好么?”
阿衍嫣然一笑,犹如雪夜中红梅怒放,炫的锦苓心弦震动,这般容色的阿衍,她还是第一次见着。
她蹬蹬蹬退后几步,直到后背碰到栏杆才停下。
“你,你真是阿衍吗?”
阿衍点点头,继而又摇摇头。
“锦苓,待我说完这句话后,你就彻底忘却阿衍吧,阿衍于你而言,已是一个句号,如今你夫贤子孝,你爹娘在冥冥中也会倍感欣慰,好啦,我走了。”
话音一落,阿衍的白色的裙裾散开,犹如一片片洁白的羽毛,又犹如一朵朵绽放的雪花,清丽绝俗的面容缓缓隐入淡薄的雾气里,看不清了。
锦苓虽感惊悚,但依旧大声叫道:“你究竟是不是阿衍?”。
清冷的声音犹如雪花落地,一字一字敲打着锦苓的神智:“我是衍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