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中年侍从一左一右为王爷按摩着肩膀,连声安慰。
西南王爷抚着心窝喘了两口粗气,哑声道:“这闺女的性子这么犟,他日寻到的夫婿如在日常琐事中不肯相让,西南山庄可要鸡飞狗走,家无宁日了。”
安黛跨上自己的坐骑胭脂虎,一声呼啸胭脂虎撒开四蹄往前奔跑,习习凉风吹拂着温热的脸庞,身上的燥热渐渐消退,可心内那把无妄之火依旧滋滋燃烧着,灼热着每一条神经。
那年的奇遇使她生出一份不切实际的虚无念想,可念想终究是念想罢了,寂寂星空渺远深邃,那个隐在星空背后的神祗从未出现过,可她的心已经穿越了眼前看到的世界,幻想着有一日能够见到那个潜藏在臆想中的英伟男子。
有幻想的日子是美好的,可也是煎熬,只因幻想终究只是幻想,从未在现实中出现过
一圈圈亮丽的光环毫无征兆地在出现在视线前方,层层叠叠向安黛涌来,瞬间将一人一虎笼罩入内。
平日勇猛的胭脂虎四蹄打颤,不敢向前,安黛低咤一声,凌空飞起,反手一撩,将数千斤重的胭脂虎扔出了光圈之外。
“何物猖狂,敢在姑娘面前装神弄鬼,是不是活腻了?快快滚出来吧!”
两个相貌清癯的老者踏着幻变绽开的光花走近安黛,喝道:“西南安黛,你擅入西南山麓地壳,窃取血珠,引发地陷,以至地火失控,令方圆数千里尽成焦炭,遗祸千年,今我两人前来缉拿你归案。”
安黛凤眼一翘,双手叉腰冷声道:“缉拿我归案?好大的口气,西南十二世家,家家平起平坐,谁有能耐审问姑娘?血珠是天地生成的灵物,有缘者得之,我恰巧碰到,吞了便是吞了,与尔等何干?西南地裂是天意,与我又有何干?”
匀尧哼了一声,袍袖一扬,两道白光从袖笼飞出:“你要申辩,到帝尊面前去!”
安黛双手往空中随意一捉,恰好捉住了两道迫近眉睫的白光,接着十指合拢成拳,将无形的光剑揉碎洒在脚下,她往手掌吹了口气,笑道:“老头说清楚点,谁让你来捉我的?”
袖中光剑向来百发百中,今日竟被下界一个黄毛丫头揉碎,这事若被驻守神庙那老头儿晓得,定会记入史册,作为野史被后世嘲笑,匀尧顿觉颜脸尽失,大喝一声,双掌重重互击一下,撞出一个熊熊燃烧的大火球:“好猖狂的丫头,再接这个!”
鼎诺一手拽住匀尧,将火球收入袖中,低声道:“稍安勿躁,帝尊说过这女子有些真能耐,不可鲁莽行事。”
他反手一挥,三十个黑甲武士悄无声息欺近,将安黛围在当中。
安黛看着隐在光华中影影绰绰的人影,纵声大笑:“三十二个大男人准备群殴一个小姑娘?好一群狗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