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璮王爷和夫人齐声呵斥:“苓儿,阿衍,住手,两个丫头有话好好说,不许打架!”
阿衍徐徐落地,退到墙边,锦苓一脸尴尬,俯身拾起短剑,想要接驳上去,可断了就是断了,捣鼓了几下拼凑不上去,干脆赌气把两截短剑扔到阿衍面前。
她退回母亲身旁,指着阿衍一脸委屈道:“娘亲,阿衍竟敢将父王赐给我的冰玉剑踢断,她眼中还有你们么?”
霁璮王爷气的头皮发麻,瞪着两人喝道:“苓儿,阿衍,你们胡闹什么?平日我总是苦口婆心教导你们俩个------自家姐妹要和和气气,不要动不动就抡刀抡枪!你们你们就不能相互退让一步,非要在我们两个老人家面前斗个你死我活吗?”
锦苓涨红了脸,大声道:“父王,你又在偏袒阿衍了,女儿刚走进梅华苑,就看到阿衍在拉扯你,怕你摔倒才去推她,她她不但将我推到在地,还把你摇昏过去了,错的人是她!不是我,父王,你为何不分青红皂白,张口就骂女儿,你去骂阿衍啊!”
锦苓小嘴一扁,两泡眼泪夺眶而出,从小到大,父母待己百依百顺,今日为了这个来路不明的阿衍,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咆哮自己。
“爹娘只生我一个,哪来的什么姐妹?阿衍不过是一个外人,你为何总是护着她!”
“你”
“我什么?我没说错!”
霁檀王爷气的全身发颤,指着女儿:“你你你”
他忽然转过头,向妻子劈头劈脸吼了一句:“都是你这当娘不好,教出一个如此刻薄的丫头!”
闵照馨轻轻拉扯的女儿一下,示意她闭嘴,阿衍的身世是丈夫最忌讳的隐痛,女儿外人外人地叫嚣着,听着甚为不妥当。
阿衍脸色越发苍白,表姐向来不喜自己,幼时一起玩耍时常遭她白眼加拳脚,懂事后她极少去招惹表姐,反正梅华苑什么都不缺,闷了就和贴身侍女聊聊天,大多数的时间用在修炼中,日子并不难过。
除了某些的特殊日子,需到雪晴殿向舅舅舅妈请安外,这几年她更是足不出户,安安静静活在娘亲昔日住过的院子内。
可今日,表姐终于大声说出了自己所处的位置--------外人!
阿衍嘴角微微上翘,想哭又想笑,锦苓一脸挑衅地看着阿衍,却不再走近她身边,只是拖长声音道:“阿衍,你告诉我,你姓什么?”
阿衍用力咬着唇,几缕血丝顺着下颌滴入衣襟上。
“说啊!说不出口吗?你羞不羞啊,十八岁了连爹爹是谁都不知道!还有脸在我家作威作福!你为何不”
“滚出去”这三个字还来不及吐出来,霁璮王爷忽而迈上一步,扬手一巴掌,将说的兴起的女儿打的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恨铁不成钢的霁檀王爷还不解恨,一脚往女儿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