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赵金秋再也没去医院看过蒲箫遥。</p>
很多人都说过,想得到一份爱情,首先学会的该是把可笑的自尊放下。可是赵金秋就是做不到。在赵金秋的爱情观里,自尊是非常重要的。</p>
尤瑟纳尔说:“世界上最肮脏的,莫过于自尊心。但我知道,即便肮脏,余下的一生,我也需要这自尊心如影相随。”对于赵金秋来说,如果要她在爱情和自尊之间做出选择,就算她再怎么想要挽回爱情,她最终一定会选择自尊。</p>
蒲箫遥似乎是恢复得不错,可以在电话里跟她开玩笑和吵架了。每一次吵架的内容,无非就是赵金秋不去医院看他。</p>
蒲箫遥出院的前一天,胖子给她打电话。</p>
两人憋了数日,虽然未见面,可是心里煎熬得厉害,也真够劳心费神的。赵金秋想了想,还是去医院接他出院。好在出院那天,蒲箫遥的母亲并未出现。</p>
回到蒲箫遥自个儿住的家,他的朋友来了很多。赵金秋帮着张罗照顾朋友,一直忙到累得快要虚脱。</p>
中间,蒲箫遥和他的朋友们乐呵的时候,赵金秋接到母亲从美国打来的电话,她静静地听完母亲的一番话,一个人在厨房待了会,然后洗了一大盘水果端了出去。神色如常,微笑待人。</p>
等到所有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她和蒲箫遥,她才说:“蒲箫遥,我们分手吧。”</p>
原本是翘着还未痊愈的脚在沙发上看体育频道的蒲箫遥,有些茫然地转过头来问:“你刚才说什么?没听清。”然后又继续转过头去看电视。</p>
赵金秋夺过他手里的遥控器,关了电视。</p>
然后坐到他对面的桌子上,说:“别装了,你刚才肯定听清了。”</p>
“真没听清。”</p>
蒲箫遥又要去拿遥控器,被赵金秋早他一步拽在手里。</p>
“我们谈谈吧。”赵金秋拿着遥控器,坐到另一个沙发上。</p>
“谈什么?”蒲箫遥一脸平静,然后用手搔搔鬓角,像往常一样笑着说:“你是不是特想嫁给我,所以现在……要逼婚啊?”</p>
“我们分手吧。”赵金秋清晰地又重复了一遍。</p>
“别老拿这个开玩笑,一点都不好玩。”蒲箫遥看着赵金秋一脸严肃,平静又冷静,并没有任何开玩笑或者是赌气的意思。他这下才急了,一挪动身体,就在沙发上蹭到了受伤的那只脚,痛得惊叫了一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