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才进宗门多长时间啊,就出了这么多事,以后可得离他远一点。”
道童们的声音由小变大,不断传到重华的耳中,重华想要解释,抬头看到众人鄙夷的目光,他又放弃了这个念头,只是一个劲儿的抚摸怀中不安的凤鸟,渐渐红了眼眶,眼泪在他眼里打转。
“师弟,我们走吧。”黄翰林默默收拾好了重华的东西,走到重华身边说道。
重华点点头,向外走去,两个小小的身影一瘸一拐的走远,终于消失在学道院那座拱桥的尽头。从此,对曹重华来说,比黑衣人更可怕的是众人的偏见,是可畏的人言。
再说那几个报信的道童先是来到郑玄的住处,得知郑玄长老在炼丹院中,于是几人又匆忙赶往炼丹院。
“什么!郑远现在何处?”,炼丹院的一间大堂中,听闻自己孙儿受伤的郑玄长老拍桌而起,焦急的询问道。
“回郑师公,郑远师兄被送去宗门医馆了。”几个道童答道。
郑玄起身冲出大堂腾空而起,极速向医馆飞去。
且说那郑远,由于凤鸟最后收了力道,虽然伤口看起来骇人,不过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及筋骨。医馆很快帮郑远处理了伤口,又服用了些恢复气血、愈合伤口的丹药,此时,疼痛感消失大半的郑远躺在医馆一间屋子的木床上,正悠哉的哼着小曲儿,一想到能凭着养伤的借口不去上弟子学堂的早课,郑远就欢喜得很。
忽然,屋外传来郑玄尖厉的怒骂声:“你怎么回事!在弟子学堂都能受了伤,你是干什么吃的!”
“是弟子的疏忽,还望长老见谅。”络腮胡修士的声音传来。
郑远竖起耳朵听着屋外的训斥声,心里得意洋洋,片刻,交谈声停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走近。郑远急忙蜷缩起身子,装作痛苦的样子哀嚎着:“诶呦,疼死我了,诶呦…”
郑玄推门进来,看到床上的郑远,急忙走到床前,关切的问道:“孙儿,你没事吧?”
“太爷爷,您来了,您要给我做主啊。”
“好好,太爷爷给你做主,我看看你伤到哪了?”郑玄看到郑远可怜的样子,心疼道。
郑玄小心翼翼地扒开敷在伤口上的草药,看见三寸余长的伤口,怒声道:“如何伤成这样的!”
郑远添油加醋的将受伤经过叙述了一遍,唯独不提自己扔石子挑衅一事,只说曹重华指使凤鸟袭击。
郑玄越听越气,咆哮道:“张广离!你欺人太甚,如今连你的徒孙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今天我不打断你那徒孙的胳膊,难解我心头之恨!”
“太爷爷,还有那只凤鸟,它差点儿要了我的命,呜呜~”郑远装作可怜的样子。
“孙儿,你在此养伤,太爷爷去把那畜生给你抓来炖汤喝!”说罢,郑玄怒气冲冲的离开医馆,朝着竹林小院的方向腾空而去。
郑远看着自己太爷爷离去,又翘起腿,悠哉的哼起小曲儿来,心里期望着凤鸟熬汤的滋味,心情大好。
医馆的执事修士看到郑玄怒气冲冲的飞去,问清事情经过的他急忙吩咐弟子前往执事堂,通知掌门陆无涯。看着报信弟子远去的身影,医馆的执事修士摇摇头,自语道:“今天是有得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