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方甲打开酒坛,一瞬间酒香四溢,尘天倒真是有几分想喝。
“尘天兄弟,自打咱们周天山一别,到现在已快半年了吧。今日相见,你不仅武艺赶超我俩,还有了美人相伴,这其中想必大有故事!而我兄弟二人也有很多事情想跟你聊一聊!怎么样,今日咱们便一醉方休?!”
尘天也想问问现在塞北有什么大事发生,各宗派又有什么动作,尤其是无事门以及延平府倾家。于是便回道“在下自然是求之不得!”
但尘天却望向了马坤连,犹豫再三,他道“两位大哥,小弟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方乙道“尘天兄弟,你若是这般磨叽那就不要讲了,咱们是喝酒,又不是谈判……”
方甲却道“臭小子!你放什么臭屁!尘天兄弟,你讲便是。”
尘天便道“这位与两位哥哥大打出手的采药人乃是我家叔的伙计,想必今日里你们定是有什么误会,小弟觉得这误会还是迟早解开的好,可千万别再出了什么岔子。”
方乙闻言,双眼打量了下马坤连,似有些看不起,却无言语。那方甲脸上也有些变化,开口道“既然是尘天兄弟的人,那便是我兄弟二人的不对,一起喝酒也没什么不可以。”
马坤连心中得知尘天这是在设局意欲息事宁人,哪怕被人轰了一拳,这口气却也不得不压下去,于是笑脸相迎,道“那自然是好……”
三人脸色各不一样,尘天又与雪黎交谈几句,嘱咐了一些事情,便领着几人去了自己的房间。
雪黎的房间距离尘天并不算远,并且雪黎的周围又有一种采药人保护,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四人到了尘天的房间,掌上灯,从楼下要了菜肴果品摆好,待收拾好一切已经是由巳入午的时辰了。
这顿酒席尘天意欲坐局,于是率先端起酒杯道“两位大哥,马叔,今日虽是你们大打出手。但有些事却是尘天做的不及时,故而自罚一杯。”
待一杯酒下肚,尘天向方甲方乙两人介绍起了马坤连。
“两位大哥,这是家叔的伙计,马坤连。常年在太虚河沿岸采药做药行生意,行医也是一把好手。”
马坤连知道尘天是何用意,下一刻便举起了酒杯道“两位好汉,今日不知哪里得罪两位了,这里先陪酒三杯。”
马坤连仰头灌下一杯,方甲却将他拦了下来道“诶……此言差矣。我们兄弟二人今日也有些唐突了,即便是想听故事也不好拳脚相向,动用兵刃。尤其是还打伤了马兄,实在是不该。”
“这样,马兄有伤在身,喝一杯便是。我们兄弟二人赔上三杯却是对的。”
尘天和马坤连意欲拦下,却挡不住方甲主意已定,爽快的带着方乙喝了三杯。
见此局面,尘天看出方家两兄弟也知道了自己的用意。有道是顺水推舟做人情,能送个人情还把事情办了,何乐而不为?
马坤连心中本憋了一股气,但眼下方甲方乙陪酒六杯。他心中的气多少也消了一些,于是便也笑道“两位好汉痛快!那在下也就有话直说了!”
“还请直言!”
马坤连道“两位好汉莫不是想知道拓跋家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方甲方乙便道“那自然是。”
“先前愚兄不知两位是尘天少爷旧识,是在下死板了。”说着,马坤连又喝了杯酒。
方甲方乙两兄弟会意也随上两杯。
马坤连接着说道“但这事情确实关联重大,在下又跟永安府做生意,随意说话恐有杀身之祸,这才不敢多言。”
接着马坤连便又细细的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