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天哥哥,那些人没有追上来哎!”雪黎激动的攥着小手,像极了做了错事却没有被逮到的小孩子。
尘天在赏了那个八少爷一脸砂石之后为了避免太过引人注目,便骑着啸天在林子里穿行。他回雪黎道“啸天体型庞大,在山林也能如履平地,那些人倒是想追,哈哈哈……”
“可是……那些人会不会找我们的麻烦呢?”
雪黎没有淘气调皮的时候,这会还是有些不安。
“哈哈,富贵人家的纨绔子弟而已,仗势欺人最做得来,若要真刀真枪的硬碰硬,我也能陪他们玩玩……”
“雪黎妹子,你不必担心。有啸天所助,咱们今天黄昏就能到太虚河,他们追不上的。”
雪黎转念一想,这大狗跑着如此之快,太虚河在幽北十二县绵延数百里,就是追上了也不一定能碰的上那些人,于是也就放下心来。
雪黎不曾修武,身子骨自小也弱,尘天轻拍了拍啸天的脖颈,啸天会意,跑的也逐渐平稳下来。
眼下刚过正午,初春之后,日头也渐渐有了力气,树影斑驳,巨犬前行,两人竟有些冷了起来。
专心赶路的尘天突然感觉到一双玉手环抱上来,渐渐的后背传来一丝绵软娇柔的感觉,竟能让人身心舒畅,百骸放松。
两人无语,默默无话显得有些疏远,但两人的肢体确实更近了。
与此同时,两人身后数十里。那个“八少爷”仍在吹胡子瞪眼的骂着尘天。
正骂着,“八少爷”忽闻身后一声“八哥!”。
他转头向后看去,来人有二,为首的那个男子个头中等,面容较为出众,尤其是眼角下一颗泪痣,显得他十分优雅。
不是他人正是拓跋十三。
而他身后的那个人若是尘天得见,定会大吃一惊。那人正是长夜不熄灯,雪夜如初见,为民请命身受重伤的舟督仁!
而那一声“八哥”也正是出自拓跋十三之口。
“八少爷”回头看了一眼拓跋十三,口角一撇,略有悻悻的道“吆,这不是永安府的少府主嘛?我可不敢称八哥,免了折寿啊……”
拓跋十三看他这个八哥的样子,心中兀自冒出一阵怒火,却又不能发作,只能忍下,强笑道“八哥哪里的话,再怎么说您也是拓跋家的人,只要你姓一天拓跋,我就得叫您一天八哥。”
这句话字里行间都是刀光剑影,拓跋十三隐隐约约有些让拓跋八滚出拓跋家的言外之意。
拓跋八又哪里能听不出来,俗话说说者无言听者有意,更何况这针尖对麦芒?拓跋八被尘天搅了一腿,本就怒火朝天,这下眼看又要骂娘打架。
只是还未发作,一道醉醺醺的声音却悠然传来。
“小十三,怎么?上门来讨打了?”正是后面的安君艾又晃荡到前面来了。
拓跋十三见到安君艾,却哈哈的笑了起来,道“安大哥哪里话,小十三就是找八哥叙叙旧而已。”
“丫挺的,老子瞧你欠揍!是不是想跟老子练练了?”
拓跋十三闻言,屁股莫名一阵痛痒,急忙道“安大哥,难不成我还是来找你们难堪的?”
“老子瞧着挺像。”安君艾仰头躺在马背上晃晃悠悠的,也掉不下去。
拓跋十三还想说什么,一旁的舟督仁却道“安长侍言重了,府主得知八爷前来太虚河祈福采药,特命少府主过来迎接的。”
拓跋八讥讽道“迎接?就俩人?寒颤谁呢?”
舟督仁作揖回道“还请八少爷见谅,少府主听闻八爷前来,心中挂念,一路驱马前来,落下了许多卫侍。”